「娘子……」
「只要他說的話,我無不應許,如今又成了這樣。女子的臉就是女子的命,如今我命都給他了,他明明說好此事一罷,就接我出去,如今卻又拖延……」
白芷能說什麼,只能盡力安撫她,也免得她哭得太過,臉上的傷更不會好了。
「其實郎君說得也有道理,神衛軍一直盯著不放,這時候郎君若是接你回家,必定惹來嫌疑,不若等過一陣子,待事情淡去,再將娘子接回也不遲。」
「可……」
「娘子還是不要多想了,好好歇著吧,你這傷大夫都說了,要細心養著,你就算不想其他,總要為自己著想。」
見此,如煙雖沒有說話,卻也任白芷服侍她躺下了。
白芷熄了燈,去了外間,這時才低嘆了一聲。
這晚的事就如水面上一絲小小的漣漪,並未影響到元貞,次日她依舊如常去了尚書內省。
其實她心裡很糾結,她心知既想拉攏人,自然要給對方點甜頭嘗,卻又因看清楊變的心思,望而卻步。
明年春天,北戎就會攻到上京城下,值此之際她沒功夫沒時間也不想去談論兒女私情。
倒也想僅是利益交換,卻又怕此人糾纏不休,又膽大妄為,是時將事情鬧大。
如何拿捏其中的度,讓她甚是頭疼。
而且尚書內省這,那位虞夫人一直沒有動靜,讓元貞深感懷疑自己一番俏媚眼是不是全拋給了瞎子看,不禁心中多了幾分心浮氣躁,自然也顧不得去想其他。
「哦?你說她去書閣了?」伏案的虞夫人抬起頭。
蕙娘立在書案一側,道:「據張書令說,這位公主自從那日來後,每日都會來藏書閣,時而翻閱一些閒書,時而翻閱一些早年的奏犢,如今她更是把之前她所待那書室挪地方了,都挪去了藏書閣。」
虞夫人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筆。
「蕙娘,你看明白了嗎?」
蕙娘想了想,道:「據聞聖上有意將宋家四郎配給這位公主做駙馬,只可惜途中出了岔子,被安慶公主截了胡,這些日子皇城內外皆是流言紛紛,這位怕是來此躲清靜的吧。」
「不管是與不是,我一避多日未見,再避下去怕是要被人說倚老賣老嘍。」
虞夫人站了起來,蕙娘忙攙扶住她。
二人一同出了屋子,前往藏書閣。
張書令並不多話。
正確來說這藏書閣里幾位書史話都不多,成日裡神出鬼沒的,你不叫人她們是絕不會出現人面前。
如此一來,倒是方便了元貞。
開始她還帶著希筠,後來連希筠都不帶了,這裡有茶有水有東西打發時間,倒也自得其樂。
其實這只是表面,實際上翻閱奏犢時,因其上要麼言辭晦澀,要麼她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因此看得她十分難受,進度也十分緩慢。
但元貞知道要想辦成一件事,必然要付出辛勞,雖心中焦慮萬分,但也還能穩得住。
「這姓張的招撫使倒是本事,每逢有民變,便予以招撫。不過幾十人的流民,難道不能命官兵去剿之,反而都收歸進廂軍鄉兵,如此一來匪反倒成了兵,那之前被殘害的百姓又該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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