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麼?」
元貞推了他一下,可惜沒推開。
「難道你不急?」
他瞅著她微紅的臉,也不等她答,人已經埋在她側頸處,深深地吸了口氣。
太近了,尤其這種環境下,又是這種親密的姿勢,無端讓人緊張。
滾燙的呼吸撫觸在細嫩的頸上,似乎那塊兒皮肉也被燙得熟了,酥酥麻麻的緊張感,一路順著筋往下,讓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腳趾也不禁蜷縮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想這一天很久了?」
元貞想咳一聲,可惜聲音堵在嗓子眼裡,等擠出來,已經變得虛弱無力,一點氣勢都沒有。
「我每天夜裡都會想……」
這傻貨他到底想些什麼啊?能不能別說了啊!
元貞實在覺得難以見人,扯過一旁絲帕蓋在臉上。
遲鈍的男人才反應過來,「你羞了?」
「你才羞了!」
元貞拿下絲帕,兇巴巴去瞪他,也就堅持了一會兒,就被他厚臉皮打敗。這人真是一點都不知羞,竟就脫起衣裳來。
本來就穿了一件單衣,三下兩下就沒了。
男子結實的肌理,尤其他筋骨粗壯,離得又近,簡直像一尊龐然大物。元貞只匆匆一瞥,就紅了臉,知曉今晚肯定要遭。
「你別擋,給我看看。」
元貞更是惱羞,想推推不開,又沒他有力氣,想罵剛出口就成了氣虛的嗚咽。
「要不,你去把燈熄了?」她哀求道。
「新婚之夜,龍鳳花燭不能熄。」
她窒了窒,又弱弱道:「要不,你把被子扯過來蓋上?」
「蓋什麼上!」
門外,希筠讓其他人都下去後,自己反倒賴不住性子,來迴轉起圈來。
綰鳶看不下去了,拉著她走到一旁。
「你著急個什麼?」
希筠皺著小臉,不知該怎麼說,囁嚅了好幾下才道:「你說,公主今晚會不會遭大罪?」
綰鳶的臉當即紅了,虛拍了她一下。
「你可什麼都敢說,這話是你能說的?」
希筠也紅了臉,卻倔強道:「這有啥不能說的,你忘了尚寢局那位姑姑是怎麼對我們說的?」
臨近婚期之前,六尚局特意派了人前來教導公主人事。由於希筠和綰鳶是貼身服侍的,自然跟在一旁聽了幾耳朵。
這也就罷,臨了講完了要走時,那尚寢局的中年女官拉著希筠和綰鳶去了一旁說話。
說的什麼?
大意就是公主與駙馬新婚燕爾,難免在床笫之事上放縱,尤其是男人,這方面很容易貪,不知道節制。而女子都臉皮薄,想來不好意思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