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尚見了,道:「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便是。」
聞言,這位一直神采奕奕的河工,突然頹了下來,人也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這時眾人才發現,這位孫河工過於憔悴和瘦了。
「家裡斷炊有幾日了,如今正靠北戎賑粥和冰下捕魚度日,也是河工司那拖了近一年的薪俸。說起來城中河道疏淤,各處河閘檢修,平時都是我等出力氣,薪俸低也就罷,還總是拖欠,大家的日子都過得艱難。」
「不怕幾位大人笑話,若此番你們不來找,我們幾個平時交好的河工正打算學著那些『匪盜』,去搶別家的糧食。雖是昧著良心,到底家中有妻兒老小,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都餓死。」
這番話聽得蔣尚等人分外不是滋味,詹成義忙讓人去煮飯來,怎麼說也要讓人先吃飽再說。.
另一邊,城外的楊變在四處劫掠北戎的同時,也在研究從哪好入城。
這可不同於皇宮的宮牆,饒是他面對如此高聳的城牆,也頗感無力。城牆過不了,就只能另尋他處。
不約而同,楊變也把目光放在了河道上。
城牆上有北戎重兵把守,但水下沒有,唯一要考慮的是,這麼冷的天,河水太冷,人是否能承受得住?
還有若通過水下潛進城中,誰又知道另一頭會從哪兒出來?若是走錯了,亦或者好不容易從水裡出來,卻鑽到有北戎兵重兵把守的地方,那可真就成了羊入虎口。
不行,不行。
楊變連連搖頭,可這個念頭一起就按不下去了,一旦來到上京城附近,他有意無意總在觀察幾處河道的地形。
最終根據他的多番觀察和琢磨後,覺得若真是要從水下入城,東水門是最合適的。
西北屬水少之地,楊變並不擅水性。
只能說掉進水裡淹不死,但由於體力驚人,他鳧水的時間比普通人長。
因他實在不死心,就讓賀虎問下面可有人擅長冰下鳧水,問來問去一個也沒有。
畢竟誰閒的沒事大冬天不在家中暖和,反而去冰下鳧水的?
倒是田家祖籍是福州的,家中有個老僕年輕時當過採珠人。
這老僕被找了來,楊變將自己的想法跟對方大致說了說。
對方雖沒有冰下鳧水的經歷,但採珠人那可是在海中討生活,每次下海採珠,都是跟老天爺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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