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心疼不心疼的問題,而是若對方退守,等於整個京畿路處於無任何兵力的狀態,京畿路東側就是京東西路,就怕北戎在楊變身上吃了虧,一時半會不敢打他,就跑來打他們撒氣。
尤其京東西路因運河從境內穿過,不光當地乃魚米之鄉,漕運也非常發達,十分富裕,簡直就是擺在嘴邊上的肉。
畢松當然知道利害,可他終究不甘。
「你且莫擔憂,北戎會不會來還不一定,指不定在楊變身上吃虧了,就尋思要一雪前恥呢?再說我們也不是沒有援
兵。」
溫遠懂了。
他們的東側是京東東路,下方是淮南東路,幾方毗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連周圍鄰居的心思都沒摸清楚,又何必下這麼早的決定。
雙目對視之間,二人已經有了主張。
回到住處後,畢松便命手下之人往轉運使司衙門遞了話。
說是擔憂北戎會調轉頭去打到東路,二人還得回去鎮守,至於什麼七皇子,以及之前紀光與他們說的話是一個字沒提。
然後二人便走了。
收到消息後,楊變和元貞不以為然,二人反應早在他們預料之中。
所謂上杆子不是買賣,總要二人見識到厲害,才知道低頭。.
既然打算收縮戰線,元貞便打算回襄州了。
如今襄城那邊正在擴城,命令都是她下的,實際上怎麼樣都在書面上,總要親眼看看情況。
楊變卻一時半會兒走不得,他還要在這裡布置防線。
雖說要收縮防線,但誰也不想輕易地就把偌大的京西北路拱手讓給北戎,再加上從上京走到的東西,如今也不過才搬了三分之一,他還得在前線看著。
見元貞要走,楊變甚是哀怨。絮絮叨叨說二人幾月不見,如今才不過在一起待了幾日,她就又要走了。
元貞也沒辦法,正逢亂時,他要領兵在外,她要坐鎮大後方,勢必二人聚少離多。
楊變也清楚這個道理,就是心裡不痛快,覺得自己也是命苦,與她成親後,二人也就只過了幾天的安穩日子,之後便是奔波不斷,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過上安穩日子。
男人鬧起來,比女人還能鬧騰。
元貞只能又安撫了他兩天,才踏上回襄州的路。.
數月不見,如今的襄城是大變模樣。
以前襄城背靠群山,以漢水為界,與漢水北岸的樊城呈犄角之勢。如今北岸的樊城也修起了城牆,而襄城往南的方向,又新起了個外城,和舊城呈前後相連之態。
這都是幾個月來,動用了無數勞役、又砸了無數銀子的成果。
也幸虧此地與上京的氣候不一樣,冬天河水並不會結冰,土也不會被凍住,不然冬天可無法開工。
如今新城剛起了個雛形,元貞進城後專門圍著轉了一圈,見所有人都幹勁十足,才放心回了家。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奶娘把熠兒抱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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