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什麼?去當丑角?」
「可——」方邴頓了頓,道,「可那曹永年不是有殺手鐧,手裡不光握著淑惠公主,還有那七皇子之母,我恐怕他們成的可能性極大。」
廣平侯端起茶盞,緩緩啜了一口。
「你記住,不管成與不成,都與我們無關。我方家立世,非功名,非功勳,若非你姑母爭氣,生了個好兒子,聖上也念著舊情,咱家早就敗落了。既榮辱寄於聖上一身,你說以後當家的是我外甥女好,還是那些文官好?」
之前,劉儉悄悄來過一趟方家,等走後廣平侯才知曉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他不怨自己不夠清明,只怨自己差點被安遠侯那些人裹挾。
方家跟那起子人們能一樣?
既然不一樣,為何要攪合進這攤子事裡?
動與不動,都不影響方家地位。
只要還有這層關係,只要那蕭元貞還認親爹,缺了誰的,也不會缺了方家的。
與之相反,若七皇子上位,他一黃口小兒能幹什麼事,若是讓那些文官掌權,以前他們就不吝打壓方家,視他們為昊國蠹蟲,恨不得生啖方家的肉,以後方家能落好?
他真是糊塗啊,差點行差踏錯。
而劉儉的到來,也讓他看出背後深意,以及元貞的態度,更多了一層保障,他就更不會動了。
「你只需知曉,劉儉還在的消息,至今外面都不知,便知我那外甥女你那表妹,手段有多深。這些人去了落不了好的,都是跳樑小丑。」
「再退一步講,即使她沒有應付的手段,但只用派兵將這些人圍了,他們還能跳出五指山不成?」
「那些個人一天天當官當痴了,還以為是以前呢,以為靠著嘴皮子就能給人定罪,辨個輸贏?殊不知,當下亂世,有武力的才是這個。」
廣平侯比了個手勢,又罵兒子:「你以後少跟那些文官接觸,一天天把你也洗腦了,那些個人能憋出什麼好事?」
方邴一頭包道:「爹,當初不是你說讓我多與這些人接觸,這樣才於家中才有利?」
廣平侯才不想提過去,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後少與他們接觸。」
這時,匆匆從門外跑進來一個人。
「侯爺,有消息傳來了,曹同知他們沒落好,先被七皇子斥了一頓,之後劉都知又拿出一封聖上的手諭,武鄉侯見勢不對率先投誠,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那曹同知被氣得一口老血噴出,當場暈了過去。」
廣平侯當即站了起來。
「竟然還有聖上的手諭?好啊,這姓劉的竟跟我藏了一手!幸虧我之前一直穩著沒動,不然可成笑話了。」
他慶幸之餘,又坐回椅子裡。
「現在我該去一趟?算了,還是穩穩再去,當初敷衍安遠侯的話是對的,哪有人下棋一上來就出將的?我這將,就該留在最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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