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讓怔怔地看著他的手,懷疑自己在做夢。
「願意和我攜手嗎?」顧北武挑了挑眉,笑著問。
善讓趕緊揪住他的手晃了晃:「當然!可是,可是你確定了嗎?真的確定了?」
「確定。」顧北武拍拍她的手:「學業太緊張,時間不夠用。根據書本知識和身邊同學們的案例,男女之間猜測心意衡量得失似乎是一個漫長的需要消耗大量精力的階段。我是個很功利的人。善讓,你現在反悔還來得
及。」
「那我們某種程度是互補了,我覺得我自己是一個很浪漫的女青年。顧北武,你現在後悔也還來得及。」善讓笑盈盈地說。
顧北武認真地說:「我想清楚了就會去做,從不會後悔。」
「那說不定我以後會後悔,那時候你可能已經三十五六甚至四十歲了,你也不後悔?」善讓調皮地歪頭問。
顧北武皺了皺眉:「周同學,請原諒我以很世俗的眼光提醒你,你也只比我小四歲。男女平等。」
「女人三十一朵花。男人三十——嗯,男人四十豆腐渣。」善讓哈哈笑。
「你隨時隨地都有後悔的權利。」顧北武握了握她的手:「而我只會慶幸今天就和你攜手在一起,而不是明年後年哪一年。」
「顧北武我看你應該去中文系,說話跟念詩似的。」
「對了,中文系有個男生寫了一首詩獻給你們31號最美女生樓,你聽過嗎?」
「沒有,真的假的?」
「真的,我借用一下。」顧北武站了起來,挺胸抬頭,望著未名湖畔的博雅塔吸了口氣:「啊,朋友,你到過31樓嗎?」聲情並茂充滿嚮往。
善讓笑得前俯後仰,直拿腳去踢他,是了,現在顧北武的確是她男朋友的樣子了。
顧北武笑著轉過身來:「想聽聽上海話版本的嗎?」
「你試試。」
「噯,旁友,儂到過31樓伐?」顧北武板起面孔自問自答:「做撒!阿拉女旁友格樓,儂想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