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上學了,昨天開的學。」
「三個孩子都在上海上學,真好啊,還是顧老師想得長遠。」
「哪裡哪裡,是是是,是她想得周到。」
「你家大姑娘出國了沒?」
「還沒呢,七月份剛考了托福。」
「聽說了,考了六百多分,全上海前幾名呢,厲害得不得了。啊呀,陳工你真是有福氣,顧老師長得好性格好,還這麼能幹,兒子女兒將來都是有大出息的。」
陳東來繫著圍裙在門口應付一撥又一撥的熱心教工,他以前倒不覺得西美和斯南在學校里人緣這麼好。
西美天黑透了才回來,卻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早上那個李老師陪著西美一起回來的,西美眼睛又腫了一圈。
李老師一進門就板著臉嚴厲地上下打量著陳東來。
「李老師好,來來,請坐,我給你泡杯茶。西美,鍋里有老母雞湯,你吃過飯沒有?」陳東來小心翼翼地問。
「老陳,茶就不用了,我作為二中工會副主席,今天來,是要跟你好好談談個人作風的問題。你這次做得很不對啊,讓我們西美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李老師輕輕拍了拍西美的手:「今天顧老師打了離婚報告上來,我們都不相信你會做得出這種事。」
陳東來猝不及防,狼狽不堪地支吾了兩聲。
「你看起來是一個相當忠厚老實可靠的男同志,還是我們自治區的勞動模範,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後果有多嚴重?你辜負的不只是西美,你還辜負了黨和組織對你的期望!」
陳東來瞟了一眼西美,低下頭:「是我不對,是我一時糊塗犯下了大錯,我對不起西美對不起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