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勞不敢說,」周致遠把自己的七星煙整包推了過去,「姑父嘗嘗我這個,比牡丹好抽多了,我也聽說這次總理髮話終止房地產公司上市,不許銀行資金進入房地產業,是您和幾位老師一起建議的?」
北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是說我反黨搞資本主義的領導告訴你的?」
周致遠笑著搖頭:「領導怎麼可能這麼說,這謠言也太沒水平了。」
「那你說點有水平的我聽聽。」
「我想說,請姑父姑姑放心,我是真心誠意想要幫你們做好這個公司,以彌補我過去犯過的錯,」周致遠一臉誠懇,「我前幾年才知道我那是病,我一直在吃藥,醋酸甲羥孕酮。」
「這個藥可以阻止垂體向□□發送生成睪酮的信號,作用是降低睪酮水平和□□,」周致遠歉意地笑了笑,「爸媽還是想我結個婚生個小孩,我沒跟他們說,還請別告訴他們。這個藥有點副作用,所以我每年要檢查兩三次肝功能。」
「這些,我都要謝謝你和姑姑,我以前只知道自己是個變態,不能讓人發現的變態,」周致遠鬆了口氣,「知道自己不是變態只是病人後,我心裡好受多了,有病治病,日子還有希望。我想做個好人。」
——
夜裡,北武和善讓回到萬春街,說了周致遠的事。
顧阿婆的眼睛已經全好了,她看著善讓問:「你家裡知道不知道這個事?」
「我媽我哥都不知道,」善讓的聲音有點啞,「我大哥大嫂他們也都不知道,他就只有春節回去幾天。」
西美很是吃驚:「你說的安亞那個老闆,就是老孫上頭領導的小兒子?他走私軍火?怎麼可能!他才比斯江大七歲,老孫還說過——」
還說過什麼?說過要不是那人實在夠嗆,斯江連他家都配得上……
西美低下頭不響。
顧阿婆也搞不明白:「個麼他到底要做好事還是要做壞事?安的什麼心呢?」
北武在桌子底下握住善讓的手:「不管他要做什麼,現在廠建起來了就要正常運轉。我跟南紅通過電話了,從他手裡買回股份不太現實,南紅香港公司現金流也很吃緊,我們這些年也沒存下什麼錢,就算賣了五原路的房子也最多只有幾十萬,目前也只能維持現狀了。」
「會不會他就是想幫幫忙呢?」西美低聲問了一句,看看北武的神色,又嘆了口氣,「算了,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說了算,我和姆媽幫不上什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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