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囑的交接在校長室進行,大部分內容都沒有多少懸念,比如所有財產全部轉入古靈閣地下金庫,明源山那座小樓一應歸屬於她。
直到遺囑上提及到她的監護人。
“由鄧布利多作為監護人,直至成年…”
聽到這裡時慕羽猛然抬起頭,遺囑在此時已經宣讀完畢,徐煜卻一副有著難言之隱的樣子:“遺囑是這麼說的,但你清楚如今東方情況,鄧布利多,”他像是拼命在糾結措辭,“他們以小羽監護人是外人為由卡住了資產…”
鄧布利多聽到這一結果並不意外:“他們想要什麼?”
慕羽一圈圈轉動著手中的戒指退到了一邊,她清楚再如何這件事情上她絕不能插言。
現在還不是時候。
徐煜重重嘆息了一聲:“這正是我特意前來希望您一起處理的。他們堅持我來當監護人,而財產在崑崙學院公證下由我監管。說得好聽,實際上我們在東方人單力薄,最終也只能便宜他們。”
很長一段時間校長室陷入了死寂。慕羽站在一旁繼續轉著手中的戒指。
看鄧布利多這樣的反應他應當早有對策。他們總歸會商討出一條折中的路。也只有這樣的路才會從中衍生出她的機會。
“慕家在古靈閣早有金庫,”果然鄧布利多率先打破了沉寂,“我可以放棄監護權,但會以霍格沃茨校長身份索要學費,這一部分必須匯入羽名下,由她自行支配。其餘資產我作為外人自然也無權打理,由沈家,寧先生和您出面共同管理,有了寧先生和沈家想必他們也能放心。”
徐煜看上去欲言又止。鄧布利多卻已經將視線移向了沈棲桐:“我會給沈先生寫一封信。”
“爺爺和師父有些交情。他一定會好好看顧這份資產。”沈棲桐對此也並不驚訝,看來鄧布利多先前早對她有過暗示。
慕羽轉動戒指的速度越來越快。
“羽,”鄧布利多從沒有這般鄭重地叫過她的名字,“那是你爺爺畢生的心血。好好使用。”
她已經習慣了他總夾帶的話外之音。
鄧布利多對她說不上戒備,更像是擔憂她會走上另一條道路。而爺爺的遺願也耐人尋味,偏偏就讓鄧布利多擔任她的監護人。如若不是崑崙橫生枝節,鄧布利多更是會在她成年前代管慕家所有資產,如此一來她的一舉一動都難逃鄧布利多的眼睛。
爺爺明白他勸不了她,清楚總有一天她會前往阿爾巴尼亞。
她凝望著那枚晶瑩剔透的玉佩,至死他都希望她能走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