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身後之人徹底走後大滴大滴淚珠才滾落進墳前土壤。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把日記本扔在九州,“即使在哭也不見女孩聲音有多麼哽咽,“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憑一段記憶游回英國。”
湯姆里德爾停住了,不是因為恐嚇,而是雙重的驚慌。他的情緒好像徹底失控,在不應該憤怒的時候憤怒,卻又在理應暴跳如雷時難以掀起半分波瀾。
他厭惡慕羽的眼淚,也因她的眼淚而驚慌,仿佛她還在他最不屑,同時也最無知的領域流連。
他永遠也理解不了慕羽的一部分感情,這樣的不理解才讓他惶恐,因惶恐產生暴怒。
不會持續多久了,他不允許任何超脫控制的事物產生。
慕羽不願意控制眼淚,也不能在爺爺墓前控制,她溫柔地望著墓碑,仿佛還是當初無憂無慮撒嬌歡笑的小女孩:“為什麼這樣做呢?為什麼為了我去做那些事?我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
她輕柔地抱住冰冷的石碑:“對不起。”
那聲道歉被肆意刮過的風吹得了無痕跡。
她站起身拍了拍泥土,壓根看不出哭過的痕跡:“走吧。”
一路上她連頭也沒回。
等整個年過完後她才啟程回了霍格沃茨。
當她徹底站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中時她才感覺到了她是真真正正踏在了地上。不知不覺中,這座鮮活的城堡已經成為了她的第二個家。這裡有太多的記憶。
慕羽在斯內普那裡上交了她這段時間的所有課業又經過了斯內普對她魔藥水平的查驗後,剛從魔藥辦公室走出來達芙妮便一把拉住了她。
“羽,你和爸爸….”
達芙妮始終記掛著那晚兩人在書房的密談。
“格林格拉斯先生的確憂心利亞的情況,”對於達芙妮的盤問慕羽早有說辭,“他只是向我購買了幾種東方的藥材。一個交易而已。”
的的確確是一個交易,可惜交易的金額,恐怕最終格林格拉斯不太願意付。
達芙妮見她坦坦蕩蕩才稍微放心,但仍然不確定問了一句:“真的?羽,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就不要騙我。”
“我發誓。”
她說得也極其真摯,達芙妮這才暫時打消疑慮。
她們穿行在走廊上,慕羽發現不過兩個月沒回來,走廊似乎都陌生了。她看了看在走廊上到處飛舞亂蹦的一個個金色翅膀,背著豎琴的臉色陰沉小矮人,“梅林。這一堆玩意兒又是誰的主意?”
達芙妮撇了撇嘴:“還能有誰?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師罷了。不過,你不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