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撫過記滿了筆記的筆記本,其中至少有十頁畫滿了各式各樣的符號。
只要是和靈魂牽涉的陣法,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又在羊皮紙上畫了幾筆,思路再一次卡殼。她轉了轉羽毛筆,索性暫時擱下這個咒語,轉頭開始研究另外一個,自從聖誕節在戈德里克山谷經歷了那一遭後,她便一直對傳送符之外的移動方式十分感興趣。
她對太多咒語感興趣了。
一旁的西奧多諾特和達芙妮還在和固若金湯的鐵盒較勁。西奧多諾特的魔藥學遠遠超過了高年級學生的水平,對於魔咒卻十分不擅長。
或者說,他對魔咒仿佛有天然的牴觸。
砰地一聲他的鐵盒在不斷承受咒語中擦出了火花,火星濺在了慕羽的筆記本邊緣,立即被她彈開。
仿佛僅僅是吹走一縷塵埃。
“抱歉。”西奧多諾特不見絲毫窘態,反而還彬彬有禮地道歉。
“沒事,”慕羽看了一眼已經被折騰得不像樣的鐵盒,“手腕稍微提高一點,最後一個音節再重一點,你剛才已經快了。”
西奧多諾特卻垂下了魔杖,看著她清秀的筆記:“幻影移行?你已經開始學幻影移行了?”
聽上去他好像有些失落,儘管慕羽很難明白這有什麼可失落的。
“對理論知識好奇而已,霍格沃茨不能幻影移行,你也知道,只有成年巫師才能學習,再通過魔法部認證才合法。理論看上去都很簡單。“
她當然不會說實話。
也不知是自嘲還是其他,西奧多諾特看上去好像完全放棄切割他的鐵盒了:“我也只喜歡理論。”
“Diffendo.” 他最後對著盒子念了一遍咒語,這一遍比任何一次都要重。
盒子緩緩從中間裂開一條縫隙最終徹底分成兩半。
慕羽本想客氣誇獎兩句,西奧多諾特已經不想繼續進行這個話題了,他像是無聊了一般不斷惦著兩個鐵塊。
出去了兩個月她都快不認識西奧多諾特了。
他們原本就不太熟。
“聖誕節後你去了哪裡?這兩個月你錯過了很多精彩。”仿佛僅僅只是課堂間隙的閒聊,他問得十分隨意。
但視線從沒有離開過慕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