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在棋盤上落下了新的棋子。
湯姆里德爾看了一眼慕羽手上的戒指,裡面有十分有趣的東西,不過他現在一點也不急於拆穿。
“那個咒語看來一點進展都沒有?”
慕羽的溫柔有片刻的碎裂,這帶給了他奇異的滿足感。他近乎慵懶地說:“很正常,這牽涉到許多複雜的黑魔法,而禁書區大量有關黑魔法的書…”他難以壓抑一閃而過的厭惡,“全被鄧布利多那個老頭收進了校長辦公室。”
“這一領域我能幫你,羽,我們一起,可以補全創造那個咒語,”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為別人編織陷阱,或者,你把這叫做編織理想。”
他習慣了重複著從前對他極其陌生的詞語。
比如我們,比如一起。
慕羽的失態只是一瞬間,甚至都不會有人感到她失態了那麼一瞬:“我以為在這個問題上還要和你再吵一次。”
很難有人能抵抗這樣的夢想。
普通人夢想著自己擁有傳說中的法術,而已經有了法術的巫師抑或是修道者,要麼渴望長生,要麼渴望天賦在後代中延續。
這是雙贏的事情。
她將如同學院一樣擁有絕對的壟斷權和解釋權,不,學院只是壟斷了資源,她壟斷的,卻是人性最深處的渴望。
“還要在上面做手腳,我們能賜予他們力量,也能收回,”她垂下眼瞼,一時間難以讓人讀懂她的任何情緒,“這是一個龐大的陰謀,湯姆,只靠你不行,只靠我也不行。我們一起。你不會死,在世界棋局結束,屬於我們的棋局到來前我也不准你死。”
她知道湯姆里德爾的危險,更知道製作魂器的邪惡,這些統統阻擋不了她的固執和堅持:“你必須陪我走到這條路的盡頭。”
“我都答應你。”他也染上了慕羽慣有的柔和,他當然也會一直將這株陡然盛開在前進道路上的彼岸花抓在手心。
以他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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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深淵
如果能重新再來一次盧卡斯寧願在阿拉斯加的酒吧喝得爛醉被人扔到大街上也絕不願意踏足阿爾巴尼亞的雨林。
在又一次工作面試失敗後他不得不面對已經堆積如山的債務以及家裡嗷嗷待哺的兩個嬰兒。他做夢也沒想過他曾經的夢想-成為一個走遍世界的探險家,會以這樣怪異的方式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