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可以說是語重心長,切實的肺腑之言。
慕羽長長的睫毛低垂,她輕柔地回應寧岳的擔心:“我拎得清輕重緩急。就算他復活,他們的首要目標也不會是我。不過我會小心的。”
已經站起身的徐煜修長的陰影在陽光下搖搖晃晃,她一抬頭便撞見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又將頭低了下去。
到這時他恐怕還沾沾自喜裝得還像那麼回事,卻從不知道她都是明白的。
明白什麼是關心,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感情。
哪怕她同愛分道揚鑣,曾經明明感受到卻又被生生撕扯開的痛楚仍然強硬地在靈魂上刻下了烙印。
鄧布利多究竟有著怎樣廣泛的消息渠道?想到還放在破釜酒吧被重重陣法掩蓋的魂玉以及納吉尼,她第一次沒有一點底氣。
她從來不敢在鄧布利多,在寧岳這樣的人面前說底氣。
他們是真正的理想主義者,也是值得她尊敬的對手。
“羽!”遠處是達芙妮在向她招手。方才還坐著不願動的寧岳一下子彈起來將位置讓給了達芙妮:“我們先走了。有事就寫信回來。原諒我們不能送你到車站。”
聽上去他比徐煜還要愧疚。
慕羽將他們所有的反應盡收眼底,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不用擔心。”
兩人向格林格拉斯夫婦禮貌地打了招呼便消失在了街角。
達芙妮湊了上來,直接要了一份草莓覆盆子醬聖代:“羽,聽說你假期在挪威待了一個月,挪威好玩嗎?”
艾伯特格林格拉斯掃了慕羽一眼,當兩人間的交易根本不存在一樣,如同普通父母一般見女兒找到了同伴便放心牽著小女兒離開。
阿斯托利亞的臉色的確比初見時紅潤了許多。
慕羽將杯中的巧克力水一飲而盡,她溫聲對達芙妮描繪挪威的風光,後者看上去十分著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