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壁爐前的扶手椅上坐著一個身影,正望著跳躍的爐火:“納吉尼已經有好幾天沒飽餐一頓了。”
“頻繁有人失蹤會引起鄧布利多的注意。尤其是在這個時候,阿爾巴尼亞的事情已經吸引了他。”
“老蜜蜂。”湯姆里德爾哼了一聲,他的嗓音開始變得圓滑和慵懶,慕羽知道當他用這樣的腔調說話時那麼他一定是發現了有趣的事情,“除了諾特,我還看見了一個老朋友,漏了一點風聲,讓他的黑魔標記灼燒了一小會。”
在玉佩的溫養下他的靈魂已經越發強大,偶爾他能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短時間離開魂玉,慕羽從來不會去探詢她的行蹤。她只用保證她布下的陣法能夠隔絕外人對他的感知就行。
樓下傳來吵鬧熙攘的聲音,應該是韋斯萊一家並哈利赫敏在吃晚餐。
這樣溫馨的場景與這座酒館是那麼格格不入。
湯姆里德爾忽略了她古怪的腔調:“一個膽小狡猾的人。對他來說做韋斯萊家的寵物似乎比做食死徒更有意義。”
她停下了在一疊羊皮紙上的寫寫畫畫,想到了羅恩一直抱著的那隻皮毛斑駁的老鼠。一年級時那隻老鼠完全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除了咬了高爾一口外再也沒有什麼壯舉了。
羅恩很稀罕他的那隻老鼠,從他為了那隻老鼠和赫敏爭吵就看得出來。
“你的手下愛好可真是奇特。”想到那隻由人變換而來的老鼠很有可能時常被羅恩放在床上,她便低低地笑出聲來。她很少真正的笑過。她的笑容很多時候是經過了偽裝,被掩藏在重重面具之下。湯姆里德爾一寸寸掠過她的面容,即使笑的時候她也是極為收斂,極為溫柔。
像池塘中靜靜盛開的蓮花。
他突然不願意看慕羽了,她的笑聲將他的靈魂都要感染。
“哪怕他還在做耗子也能感受到黑魔標記的灼熱,卻寧願躲在一邊發抖也不願意尋找他的主人。”他又找回了曾經高亢尖銳的語調,“這裡需要改動一下。”在面對慕羽時他高亢的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
羊皮紙上的符文自動改變了一行,慕羽端詳著他改動過的草稿,她原以為不過是補全創新一個古老的咒語,卻沒想到如此複雜。如若沒有湯姆,就算鑽研再多資料推演結合再多東方的心法也無濟於事。
她放下羊皮紙走到窗邊,從破釜酒吧的窗戶可以望見遠處燈火通明的倫敦。
“明年將會有一場千年難遇的盛大的爭霸賽,我會讓這場賽事變得更加好玩。湯姆,如果你能耐心等到明年,你新的身體將超乎尋常的強大。”
他越發能明白慕羽的心思:“你想借那場爭霸賽做一個局,殺掉崑崙學院的人,將哈利波特送到我身邊。“
“千年靈木我有,但其他的靈木在鳳凰松面前不過是一截朽木,“她的眼中沒有貪婪,只有濃濃的興奮,”他想將我引到崑崙墟,那我便如了他的心愿。“
樓下的喧囂漸漸低沉了下去,樓梯間響起了腳步聲,他們應該已經結束了晚餐上了樓。
湯姆里德爾聽過崑崙墟的傳說,那是最兇險的禁地。他有太多問題想要問慕羽,就如同慕羽那晚詢問他一樣。崑崙墟兇險異常,拿到鳳凰松和使用慕家私庫現成的千年靈木難度簡直天壤之別,為什麼慕羽決定去闖崑崙墟?
僅僅只為了結她和那人的恩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