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讓我將這個轉交給你,”傑瑪福利將一本泛黃陳舊的筆記本小心遞到她手上,哪怕動作再輕微在她接過時筆記本都發出了一聲輕響。
她接過後傑瑪福利卻不急著走,反而朝西奧多諾特的方向看了一眼,稍微清了清嗓子。
慕羽挑眉站在原地,最近倒是很奇怪,一個個地都想找她長談。
察覺到傑瑪福利的用意,西奧多諾特直接抱起手中的書頭也不回地走上了樓梯。此時偌大的公共休息室只剩下她們二人。
“這是我堂姑姑的遺物,”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見慕羽還是不為所動她不由加重了語氣,“你的母親。”
奧利維亞還有遺物,那段記憶中從沒有顯示,不管鄧布利多還是爺爺更是從未向她提起。
起初她只是不經意地拿著筆記本,現在才認真打量。封面再普通不過,沒有多餘的花紋裝飾,在遞給她之前應當有人對其使用過清理一新。
魔法始終是魔法,無論怎樣也掩蓋不了封面上濃厚的泥土氣息。
“我知道,謝謝。”
慕羽不自覺將筆記本輕輕抱在了懷裡。傑瑪福利也沒察覺到她動作上細微的改變,她氣惱的是她輕描淡寫的態度。話說到這個份上就代表她並不是對所有情況一無所知,卻連一聲客套地表姐都不願意叫。
再是氣惱她也拿慕羽無可奈何,細想之下也能明白她們間確實除了微薄的血緣聯繫外再無任何情感。她只得生硬道:“爺爺越來越不好了,”提到這時她不停觀察著慕羽的表情,“最近一直在說胡話,想見見堂姑姑,看看堂姑姑唯一的孩子。”
慕羽更緊地抱住了懷中的本子,抬頭面對傑瑪時卻沒有半分觸動,仿佛只是在聽一個陌生人的遭遇。
也的確是陌生人,不論是壓根不存在的血緣還是幾乎沒有的感情。
“爸爸說過,爺爺和姑奶奶兄妹二人從小就相依為命,感情極好,他一輩子都活在對妹妹的愧疚中,他沒能挽回妹妹的生命,甚至連她孩子的命都救不了。爸爸勸過他,告訴他他沒有一點錯,一點用都沒有,”想到父親來信中那個病入膏肓卻仍然還被愧疚折磨的老人,傑瑪心中一酸,也顧不得慕羽感受,“他的遺願也只是想親眼見見妹妹僅存在世上的血脈。我知道你和福利家族沒有感情,也知道這個請求對你來說太突兀,但算我求你,就當是滿足一位老人最後的心愿。”
最後的心愿?懷中的筆記陡然間似有千斤重,壓得慕羽喘不過氣。她連爺爺的遺願都滿足不了,又有什麼資格去滿足一個陌生人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