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茫然地搖頭,他不知道鄧布利多為什麼會突然提到一種花。
鄧布利多喃喃道:“這花還有一個浪漫的名字。Higanbana。傳說盛開在地獄的花朵,惡魔的溫柔。我曾看見過一叢一叢的彼岸花像火焰一樣在陽光下盛放。”福克斯虛弱地鳴叫了一聲從他的掌心跳下。就在此時斯內普推門走了進來,兩個人見面連眼神交流都沒有,斯內普完全將盧平當作空氣,盧平也無意和斯內普客套,因此他對鄧布利多說:“我要去給三年級學生上黑魔法防禦課了。”
“去吧去吧。“鄧布利多和藹地向他揮了揮手,裝作沒有發現斯內普對盧平的怒目而視。直到盧平徹底走了出去斯內普才在鄧布利多面前恢復了平靜。鄧布利多逐漸嚴肅起來,向來慈祥的藍色眼睛此時折射出攝人的光芒:“西弗勒斯,我想邀請你和我一起看一段記憶,這段記憶雖然只是拼圖的一角,但對我們的未來至關重要。你先請。”
老舊的倫敦街道,昏暗的孤兒院,年輕的鄧布利多,一切看上去都再正常不過。
“我已經在信上和您說了,我來這裡是跟您商量湯姆里德爾的事,給他安排一個前程。“鄧布利多對眼前這個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的女人說道。斯內普在聽見湯姆里德爾這個名字時震驚地看向一旁的鄧布利多:”這麼多年,你一直保存著這段記憶?“
“有時大腦裝了太多東西,需要清空一下。請繼續看下去。”
科爾夫人領著鄧布利多來到一個小房間,這時候的湯姆里德爾看上去似乎只是一個陰沉古怪的男孩,在那個年代並不是什麼稀奇事。直到里德爾要求鄧布利多施展魔法證明自己時斯內普都弄不明白鄧布利多為何會讓他看這一段記憶。
這應該留給哈利波特。
“把門打開。”年輕的鄧布利多已經在吩咐里德爾。
里德爾遲疑了一下終於打開衣櫃門,在最高的一層擱板上有一隻小小的硬紙板箱瘋狂晃動著。
“這箱子裡是不是有不屬於你的東西?打開它。”
里德爾打開蓋子將所有東西倒在床上,這些東西也沒什麼稀奇,一把破舊的口琴,一枚銀頂針,一個游游拉線盤,還有,一朵盛放的彼岸花。其他的東西實在太過破舊,因而襯得那朵彼岸花更加鮮艷。火紅的顏色和昏暗蒼白的房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到這吧,西弗勒斯。”
斯內普從冥想盆中抬起頭時仍然不明所以:“這段記憶應該給波特看。“然而接下來鄧布利多的話卻讓他背脊發寒。
“注意到了從盒子裡倒出來的彼岸花了嗎?不管是伏地魔崛起還是消失的那些年,我無數次審視每一段關於伏地魔的記憶,試圖更多地了解他,找出他的弱點,然而那朵彼岸花從未在之前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