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過她機會了,不止一次,”她對著玉佩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惋惜,“權力才是最奇特的魔法。無論什麼人,但凡沾到一點,就不要想脫身。它甚至還能給人力量去背棄從前的初心、背叛過去的誓言。”
玉佩半晌沒有響動。慕羽也不急,悠哉游哉地繼續坐在這喝茶。濃霧都快要散去時耳邊才傳來低語:“你同樣有機會直接殺了她。”
自從知道攝魂怪的懷疑以及察覺到斯內普的反常後他變得越來越謹慎,絕對不會在這樣的場合下出現。
慕羽眺望著對岸好不容易在濃霧散去後才顯現出輪廓的建築:“我也後悔過當初在里德爾老宅救她。沒有我她絕對會死在追殺中,但也慶幸救下了她。”她掏出兩張羊皮紙細細觀看,其中一張紙上除了一張人體示意圖外便是密密麻麻的字符,她一遍遍撫摸著這張紙,像是在對待稀世珍寶。
也確實是稀世珍寶。
“為了甘願同神秘的巫師與虎謀皮,這個故事很感人,我也願意去相信。但她忘了我同樣在普通人社會裡生活了十年,他們的鬥爭可不是魔法部那樣過家家。一個僅憑仇恨支撐的普通人不會有多少出路。大腦封閉術再如何高超也補不了邏輯上的漏洞。”
最開始她還想著收斂情緒,那天在霍格莫德的對話卻總是一次又一次挑起壓下去的怒火,不知是因為被人自作聰明地戲耍還是因為背叛。
因背叛而最惱怒的不該是她。
莫名增添的憤怒更是燃燒了她的一部分理智,以至於當反應過來有些過火時說出的話已經難以收回去。
湯姆安靜得詭異。
她重新深呼吸了一次。
“不用生氣。”
兩道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又極其默契地銷聲匿跡不願再探究原因。
慕羽低頭在另一張紙上一片空白處填上了兩個單詞,自動忽略了剛才的巧合:“她活著用處更大而已,”她一遍遍描補著字體,“我等不及看他的答覆。當一個手握權柄的普通人抓住了通往新世界的鑰匙….”
再怎麼描補新增上去的單詞也歪歪扭扭。
“for love.”
“步入神靈的牧場,為了….愛,”湯姆里德爾一字一頓地讀出了這句話,在艱難念出最後一個字時冷笑出聲,“這就是你想了幾個月給出的結果?我還不至於淪落到去用鄧布利多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