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將僅剩的幾顆毒牙悉數掰下一一收好。
從一樓洗手間出來便撞見了小巴蒂克勞奇從地窖中上樓。從看到她的第一眼,那隻藍色的魔眼便定格在了她身上。
她向對待其他任何一位教授一樣對他禮貌地點點頭:“穆迪教授。”
小巴蒂克勞奇冷哼一聲算是答應了她的問候,從走廊擦身而過的瞬間他還未有所動作便隔空傳來了她的聲音:“等會去八樓,站在那段空白的牆邊只用想著一個絕對隱蔽的空房間,一扇門便會為你打開。”
雖然他們幾次短暫的合作都十分愉快,但小巴蒂克勞奇始終對她充滿了戒備。一個強大的人,便寓意著脫離掌控的危險。
他進入有求必應屋時慕羽正借著魔杖在一塊木頭上憑空雕刻。屋內除了這一截木頭便外只剩下了一張沙發,一張茶几和稍遠處的一台書桌。從天花板上投射下來的光線在沒有任何裝飾的室內極為刺眼。
她仍然專心致志在雕琢著那塊泛著輕微紫光的木頭。上一次製作傀儡已經是二年級的事了,還要花時間熟悉。她歪了歪頭,不滿意地打量了一下目前的作品。
“鳳凰社沒有任何動靜?”小巴蒂克勞奇原本以為她會直接開口教訓他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都已經想好了如何去反駁她,但慕羽卻直接問起了鳳凰社的事情。
“他告訴你了。”複方湯劑的效用在此時慢慢減弱,他在逐步恢復成原來的模樣,此時這裡只有他們二人,他也不用急著喝複方湯劑。
魔眼迫不及待地彈跳著從他的眼眶中迸出,他一把將其緊緊抓在了手中。那隻假腿在沒了用武之地後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慕羽直到他完全恢復了模樣才停下雕刻,轉而倚靠在牆上:“關於叛徒,關於麻瓜首相,他都告訴我了。”
他們之間於這些事上沒有必要隱瞞。
“康奈利福吉不聽鄧布利多勸告,於是鄧布利多決定讓亞瑟韋斯萊團結魔法部的有識之士。我們的敵人已經改變了,這將是一場比從前更加艱苦的戰役。”他模仿著鄧布利多的語氣,慕羽差點以為鄧布利多就在身邊。
“鄧布利多總喜歡將不必要他承擔的責任攬在肩上,”小巴蒂克勞奇離她越發近,他想在她的眼睛中找尋到一星半點害怕不安的情緒,然而卻失敗了,“他很果決,執行力也極強,這也是他的弱點。康奈利福吉可不會對他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