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沙啞,比鄧布利多更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好極了,謝謝你,卡卡洛夫教授。”
卡卡洛夫當年在魔法部面前可是供出了不少人。小巴蒂克勞奇看向卡卡洛夫的眼神帶著不加掩飾的輕蔑和仇恨。卡卡洛夫在注意到“穆迪”正看著他時立刻打了一個冷顫。
他像是一個被判死刑卻又不知何時是死期的犯人,稍微一點風吹草動便足以讓他膽戰心驚。爭霸賽結束後他必死無疑,慕羽低頭看著手中的戒指想著,就算現在留著他也不過是湯姆存心的,他要讓卡卡洛夫飽受煎熬後在擔驚受怕中死去,以此來懲罰他過去的背叛。
一旁的驚呼拉回了慕羽的思緒:“是威克多爾克魯姆,梅林啊,那可是克魯姆。”
隊伍中有好幾個女生都在瘋狂翻著口袋:“我能讓他用口紅在帽子上簽名嗎?”
“我竟然一隻羽毛筆也沒有戴。”
在眾人都爭相踮起腳尖試圖看清克魯姆是什麼樣子時,兩道罹風裹挾著飛揚的塵土向著門廳外的大理石樓梯刮來,吹散了方才人群中因克魯姆到來而產生的興奮與激動。雷鳥與青鸞幾乎同時降落在地,它們雙腳穩穩地踩在禁林前,落下時只激起了輕微的泥土。此時青鸞掠過而產生的五彩霞光已經變得極為清淺,像一塊覆在朦朧夜色中的薄紗。
一群人也輕盈地從青鸞身上跳下。雷鳥後面所拉的車廂中也當先走下了一個身材豐腴,看上去面目慈和的棕色頭髮女人,她有一雙在黑夜中極為顯眼的淺黃色眼睛。城堡的燈光在她的眼中灑下一片溫暖的光影,像燈光下流動的琥珀。她的後面同樣跟著一群男男女女,他們一下車便好奇地打量眼前宏偉的城堡。
卡卡洛夫輕哼了一聲,轉而對鄧布利多說:“你不介意我們先進去暖和暖和吧,威克多爾有些感冒。”
他直接示意一個男孩上前走入燈火通明的禮堂,看上去根本不願意和伊爾弗莫尼與九州的人打交道。
在伊爾弗莫尼和崑崙的人就快走到大理石台階下時鄧布利多已經張開雙臂,聽上去他對這幾所學校的人的到來無比高興:“你們都經歷了漫長的旅途,希望旅途中一切順利。”
“承蒙您關心,鄧布利多,順利極了。讓我想想,我們已經有多久沒見面了,四十年還是五十年?”伊爾弗莫尼學院的校長極為熱情地握住了鄧布利多的手,她看上去完全不像一個學院的校長,更像是一個慈祥溫和又有些嘮叨的母親。
“四十九年,瓊斯,”鄧布利多極快回應,不等她繼續說下去便又握了握一旁寧岳的手,“歡迎您,寧先生。”
與去年暑假相比寧岳整整瘦了一圈,眼底也儘是憔悴之色。慕羽原以為經過了那樣的動盪之後寧岳至少會坐鎮崑崙,卻不想他還是來了英國。
是內部的陰謀,還是因契約的效力而不得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