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發多大脾氣,也沒有駁斥血統論,輕易卻噎得人說不出話:“到時候純血所謂的榮光又由誰去襯托?又有誰做墊腳石將純血捧上高位?又有誰將純血當成貴族而崇敬?靠一群鬼魂和屍體嗎?”
她一席話溫溫柔柔如和風細雨,卻讓貝拉特里克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夠了,”湯姆里德爾似乎是看夠了戲後才懶懶地說,這次他連看都沒看貝拉特里克斯一眼,“這個月月底動手。”
他玩弄著魔杖,漫不經心地掃過每一個人,除了慕羽沒人敢同那雙紅眸對視:“你們從前是最強勁忠誠的隊伍,我不希望你們的優勢因阿茲卡班而消失,將你們從裡面提出來的恩賜只有一次,否則我不介意將這樣的任務交給那群牆頭草,甚至不缺混血為我效勞…”
這些人將頭垂得更低,極力減少著存在感。
眼高於頂的他們也不會容忍輸給那群投機取巧的小人 。
“不想重回舊居便照著我的話做。沒有人還對那念念不忘吧,嗯?”他高亢的聲音在室內迴響,底下鴉雀無聲。
“除了羽,都出去。”
他們站起身對著上首的位置鞠躬,接著就像被鬼趕著一樣要麼利用飛路粉離開,要麼快步走到庭院幻影移行。
只有貝拉特里克斯不甘心地往前靠了靠,試圖拉他的袖子:“主人,我願意一直侍奉您,請您允許我留下。”
她靠得太近了。
慕羽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好像對貝拉特里克斯這個人極感興趣,又似乎對其漠不關心,只看了一眼便繼續安撫著剛才有些鬧脾氣不安的納吉尼。
“我不需要人照顧,出去。”他推開了貝拉特里克斯,後者顯然極為難過,又攝於恐懼不敢再靠前。
她掠過慕羽時陰森森地,極快地低語:“但願你不要有犯到我手裡的一天,小雜種。”
這樣的威脅對慕羽沒有半點作用,尤其是發現這個人不是那麼聰明的時候。
又只剩下他們兩人了,室內的爐火仍然在熊熊燃燒,客廳內仿佛更冷了。
“你的蹤絲被抹去了,” 他忽然覺得他們之間離得太遠了,他總是想讓她再靠近一點,也只有這樣才能確定她是被牢牢握在手心的,“過來。”
最後一句是一個命令。
慕羽沒有第一時間行動:“看來離掌控魔法部不遠了。”
“他們內部早就分裂了,”他對魔法部充滿了不屑,“過來。”
只有一個人能讓他將命令重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