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先生…..”麗塔斯基特清了清嗓子,仍然不死心地想要開口。
“我說,離,我的,教子,遠一點!”小天狼星將欲上前的哈利拉回到後面去,他輕蔑地瞥向那隻施了魔法的筆,“你就靠著這玩意兒謀生對嗎?你再敢多編排一個字,這支筆就會連同你的手一起炸掉。”
哪怕已經被證實清白,布萊克桀驁兇狠的名聲仍然在私下裡廣為流傳。
麗塔斯基特臉色又白了幾分,她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角色。能讓她妥協的要麼是大量的金錢,要麼是絕對的力量。
所有人在這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只有小巴蒂克勞奇一口喝光最後一點黃油啤酒,警告地對小天狼星說:“布萊克!”
小天狼星這時才放下魔杖,他看麗塔斯基特的眼神和看待一隻臭蟲沒有兩樣:“滾遠一點,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麗塔斯基特忙不迭提著她的小包逃也似的走出了三把掃帚。等她走後小天狼星也帶著哈利出了酒吧向著不遠處的佐科笑話店而去。
沈棲桐一直望著哈利離開,即使有教父的陪伴哈利臉上的忐忑與緊張也從沒有散去過。
“真荒唐,才十四歲的小男孩,明顯就是有人陷害他,他們竟然固執地堅持要遵循那個契約讓他比賽到底。”她對著慕羽抱怨。
“那是一個古老強大的契約,連鄧布利多都沒有辦法,”慕羽也同她一樣做出憂心忡忡的樣子,“下個星期二就要比賽了吧,也不知道你們的第一個項目是什麼。”
沈棲桐搖晃著杯中的酒轉頭望向窗外人流不息的村莊,連酒水灑出來了也一無所覺:“第一個項目保密,我們只能用魔杖,當然我只有本命法寶,沒有魔杖。”
“棲桐,只是一個比賽而已,他們這次採取了嚴密的防護措施,不會鬧出人命的。”慕羽伸手穩住了一直被她晃動個不停的杯子。
沈棲桐突然湊近她:“我告訴你一件事,”不待她反應便自顧自道,“我昨晚起卦,倒是對第一個項目有了些預測,這也不算是作弊。睽卦,上火下澤,水火不相容,相違不相濟。第一個項目必是要和一物搏鬥甚至爭奪一件東西。西方能用的比較兇猛的神奇生物也就那幾隻….你如果有空…..告訴那個男孩吧。”
慕羽沒想到沈棲桐竟還擅長卦術,她的同情心也遠遠超出她的想像。
沈棲桐像是沒有察覺到慕羽的不解一樣,她拂了拂斗篷上沾染的灰塵:“公平是比賽的根基,交流是比賽的核心,如今這兩樣都沒有了,這種比賽著實沒有什麼意義。”
她已成年,卻難得保持著一份赤誠的少年氣。慕羽又看了小巴蒂克勞奇一眼,她敢肯定他一字不漏地聽完了她們的對話。他正露出一抹極具嘲諷的笑容。
沈棲桐的這份赤誠天真又能保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