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嗎?沒清醒我可以繼續幫你清醒,”雖是扇了她兩下,慕羽臉上卻不見怒色,到現在都還在溫言細語,表現得完全不像是一個被抓住了把柄的人,“該做的事情做了嗎?你記住,現在在其他人眼中你們仍然被關在阿茲卡班。阿茲卡班重犯驚現霍格莫德,霍格莫德郊外疑似黑巫師決鬥,我都為預言家日報想好了標題…”
“憑你的地位,你的血統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貝拉特里克斯瞪大眼恨恨看著她,“布萊克和萊斯特蘭奇是最古老最高貴的純血,你這個生在麻瓜貧民區的…”
“慕家起家時布萊克祖宗連魂都不知道在哪飄著。”輕飄飄一句話無疑是再一個無形的巴掌落在貝拉特里克斯臉上,她臉色變得青白,然而慕羽接下來的話卻將滿腔火氣悉數堵在了喉嚨里,進也進不得咽也咽不下去。
“東方所有氏族都是如此,歷經千年又怎樣?”慕羽沒有理會她帶著些許迷茫的憤怒,“該走的路,該用的方法全部用盡了,掙扎千年,法脈盡數交予他人,族中子弟生死也成為他人案板上的魚肉。”
那是這群東方佬愚蠢。她原本想說出來,卻在碰上那雙黑眸時一個字也說不出。
“你想純血也這樣嗎?重複東方氏族的老路?將生路連同後代的命運全部寄託給…”慕羽似是要將她燒出一個洞來,“霍格沃茨?或者再具體一點,鄧布利多?”
“休想!”提到鄧布利多時她抖了一下,“那個保護泥巴種和麻瓜的老瘋子,他休想!挪威已經有了藥水,他們註定將被我們踩在腳下!”
“靠什麼?”慕羽離她近了幾步,“藥水有限。一個小巫師從出生到成人十幾年,這十幾年足夠他們聯合一切力量,妖精,家養小精靈,乃至麻瓜反撲。”
她欲言又止,慕羽卻不給她這個機會:“我知道你覺得那些生物低賤,”她扣住貝拉特里克斯下頜,迫使她看向自己,“蟻多且能咬死象,兔子亦會咬人。你告訴我,靠誰來將這樣的隊伍踩在腳下?那些養尊處優幾乎要廢掉的牆頭草嗎?誰又將他們馴化成奴隸、冶煉成踏腳石?”
慕羽放開她,放軟了語氣:“他在阿爾巴尼亞生熬了十三年,一次又一次說要為純血鑄造一個最理想的王國,他守望你們的理想,明白你們的信念,你們最終也將成為離神最近的人,成為萬千人崇敬膜拜的對象。”她不會錯過貝拉特里克斯眼中的狂熱。
“你們在阿茲卡班蹲了十幾年,固然忠心可嘉。但他走得更遠了,”在一堆飄渺的霧氣中她的聲音顯得格外陰柔,“你要追趕上他,要讓他繼續看見你,要繼續成為他最信任的人,像今天這樣的舉動幫不了你,只會讓你同他背道而馳…”
邊說著她邊將魔杖還了回去。
貝拉特里克斯突然痴痴笑了起來:“如果不是今天不小心被你擺了一道,否則你今天會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鑽心剜骨,小雜種,”她勉強能動了,在第一時間便揪住了慕羽衣領,“你根本不懂他,只會獻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