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比霍格莫德更吸引我一些。”西奧多揚了揚手中那本厚重的魔藥製作。
她客氣地與他繼續寒暄了一句:“我看過這本書,只不過一直沒時間看完,那麼假期後見,西奧多。”
“你確定要繼續向上走嗎?”西奧多諾特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慕羽又朝大理石壁上靠了靠,掃了他一眼,仿佛僅僅是掃過一件無關緊要的物事:“不然呢?”
她向著樓梯而去,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向八樓,期間幾次差點從樓梯的縫隙中摔下去。她艱難地靠在那面空白的牆壁上,幾乎是跌進有求必應屋中的。
“堂兄帶人研究出了武器原理。不日九州便能自行建立生產線,再不需要供給。”沈儀僅僅向她捎了那麼一句話。
直到確認沈儀再無話可說之後她繃緊的身軀才略微放鬆了下來,手指一下又一下敲打著椅子上的扶手:“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她撐了下巴近距離觀賞沈儀的恭敬虔誠,“武器並不重要,被誰握在手裡才最是關鍵。”
沈儀將頭低得更低,擺出更近謙卑恭謹的姿態:“堂兄一意孤行,卻不知萬事瞞不過神的眼睛。”
“你很清楚這一點。”慕羽這話說得不明不白,還不等沈儀細品便直接掐斷了連接。
小巴蒂克勞奇在這時推門走了進來,她看也不看他:“我正想找阿維德斯。”
如此一說他便意識到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需要我迴避?”
慕羽此時半靠在沙發上,手中的雙面鏡里已經能隱隱看見阿維德斯的臉,她衝剋勞奇擺了擺手後才對鏡子說:“挪威近年來研究效果斐然,尤其在某一領域的研究方面。我倒有件事要諮詢斯萬斯達特先生,有關消解咒。”
阿維德斯額角瞬間滲出汗水,即使再三表明了誠意,他卻照樣恐懼,畢竟這個怪胎從來不會按常理出牌。
“那麼緊張幹什麼,一個小問題而已,”反倒是慕羽先笑了,“消解咒,只能消解挪威的武器嗎?”
阿維德斯聰明地沒有思考她的意圖,既然她如此問,那便老老實實回答就是了:“只要原理相似,都可適用。”
另一邊沉默了下去,她不說話時是沒人敢說話的。周遭空氣層層疊疊猶如沾了水的棉花般將人裹挾住不得呼吸,直到她再一次開口時所有人都明里暗裡鬆了口氣,但很快就發現還不如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