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巍巍站了起來,好似隨時隨地都要倒下去,沈棲桐連忙上前扶住了他。他抓住沈棲桐的手,像在找一個支撐點似的:“小羽,子懷-你爺爺如果還在,他不希望的,不希望的。”
慕羽輕輕摩挲著玉佩,她清楚寧岳仍然在給她最後一次懺悔機會,為此以至於不惜將爺爺抬出來。
可是他已經不在了,連明源山腳下那座墳墓也不過一具無意義的空殼。
“哈利,你說那個人回來了,並且指證我是潛伏在霍格沃茨里的食死徒,而證據就是看見了我和他站在一起,”她以極其輕和的語調簡短複述了一遍經過,“然而不止一個人見證過我從頭到尾都待在比賽現場沒有離開。”
她瞥了眼正在人群中拿著羽毛筆飛速記錄的麗塔斯基特,她沒有必要糾纏於哈利變淡的傷疤,麗塔斯基特會幫忙補全剩餘的故事。
麥格教授在詢問同學,不止斯萊特林的人看見過慕羽出現在禮堂和觀眾席。
“我就坐在羽旁邊,我發誓她一分鐘也沒有從觀眾席上離開。”一個一年級斯萊特林新生怯怯發言。
“傀儡和傳送陣,”寧岳忽然說,連表面的溫和都不同她裝了,“你用傀儡代替了真身,又借著比賽霍格沃茨禁制會放開的時機布置傳送陣,以實現你和傀儡的交替。”
“可是不止一人作證我從未離開觀眾席,傀儡和真身的交換總需要時間,再說我也必須要騰出地方安放傀儡,傳送陣施展後也會留下痕跡。你們可以搜查整個比賽場地,甚至是我的寢室,看看能否搜出任何一件東西,”她褪下手中的戒指,看上去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包括我的戒指。寧爺爺,您與我爺爺也算認識,我已經沒有什麼親近的人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她不得不慶幸之前將裡面的蛇怪毒牙換了個地方。
寧岳按住想要衝上去的沈棲桐,苦笑了一下。她能擺出這副姿態大概率是因為有恃無恐,眾目睽睽之下他只得先徵求鄧布利多的意見:“這是霍格沃茨,您看…”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後他才示意九州前來的人連同霍格沃茨的幾名老師還有幾位官員前去搜證。
即使他們都知道或許根本什麼也搜不出來。
在等待的過程中沒有一個人願意離去,在大部分人看來這一齣戲碼比爭霸賽還要精彩。
慕羽卻看見不知何時斯內普不見了蹤影,只不過因為這齣戲碼很少有人注意到教師中少了兩名老師。
可能鄧布利多發現了,但他的定力實在太好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能安之若素。
她微微眯了眯眼,取下腰間的玉佩默默轉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