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興許還曾經給她寄來過裝著詛咒的信封,這個時候卻覺得好歹應當冒一點良心,拒絕一個男孩的舞會邀請還值不了這樣嚴重的指控。
他們撥弄著天枰,編織著流俗的故事,滿足著自身可笑可憐的腦補。
真的很有意思。
“我,我…”她自然得配合配合,做出一副可憐的,顧忌的姿態,迎合迎合他們泛濫無處安放的同情,“其實我和哈利沒那麼多交往,我們充其量是普通同學。只是觀念上有衝突…我理解他,他畢竟和…”
任何人都將她的遲疑看在眼裡。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即使在大庭廣眾之下也畏縮著不敢說出前因後果,足以激起大多數人的好奇。
他們的每一個腦細胞都趨鶩著光怪陸離。
阿米莉婭伯恩斯輕哼了一聲,她最是瞧不起這樣的惺惺作態,更覺得出席這樣的事件完全浪費時間。
“他和鄧布利多教授關係匪淺,受教授影響很正常,但,我,我…”她似乎終於克服了什麼下定了決心,“我不能接受。”
話音剛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刺眼了,審視中混雜了憤概,冷漠中夾帶了探究與明了,正視中裹挾了凝重。
阿米莉婭伯恩斯幾欲起身,最終仍舊只有坐下。不止她一個這樣,還有好幾個如此,要麼是被同伴拉下,要麼是顧慮到什麼只得靜觀。
福吉小眼睛中閃過亮光。
麗塔斯基特很上道,名利仿佛近在咫尺,她都開始發抖了:“那個男孩和鄧布利多的關係自然…如果您讀過我的新書就會有所了解。”
“我不關心教授和哈利到底有什麼關係,”她環視了一圈,所有反應全在意料之中。陡然間她不再那麼膽怯,反而帶有認命一般的平靜,“除了爺爺外我再無親人,於是爺爺去世前委託鄧布利多教授成為我的監護人。”
她看見人群中有一個男人幾欲起來。她在奧利維亞的記憶中看見過這個男人。奧利維亞的表兄,如今福利家族的理事人。
他不敢說,為了家族的臉面他沒有勇氣說。難道真要當著威森加摩成員、魔法部、眾多巫師的面揭露福利家族昔日的醜聞?將姑姑和堂妹最後的臉面扯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