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久毀滅性的火焰便將一堆屍體燒得連灰都沒剩下。
“他們說謊的技術一點也不高明。”
她沒指望貝拉特里克斯立時明白其中意思,轉而直接拉著她幻影移行。在她們消失的最後一刻這座唯一倖存的建築也在一聲巨響後灰飛煙滅,巷外那兩道黑牆也潰散得無影無蹤。
整條街道充斥著濃郁的硝煙味和爆炸後散落的粉塵。
她們落在了之前舉辦魁地奇世界盃的那片森林中。剛一踩到堅實的地面慕羽便扶住了樹幹。她臉色幾乎快和蒼白陰沉的天空一個樣了。
“不可能是鄧布利多,他不會犧牲無辜的生命完成一場刺殺,”慕羽換了個姿勢,不再扶著樹幹,轉而直接靠著樹幹坐下,閉著眼絲毫沒給貝拉特里克斯插嘴的機會,“聯繫小巴蒂克勞奇,讓他看顧好伊凡安全,監視斯內普,細查魔法國會。”
她深呼吸了一次,緩了緩才說:“預言家日報才倒向我們這邊,這次事件瞞不過魔法部,明天必須看到頭版頭條。麻瓜使用武器,製造爭端,巧合還是必然?巫師界危機將現?按著類似標題寫,越誇張越能吸引人眼球越好,”短短時間內她想出了好幾個標題,邏輯清晰,條理井然,完全看不出才經過一場惡戰的慌亂,“我記得狼人當時由一個名叫格雷伯克的帶頭歸順,讓他清點管束手下所有狼人,再出現這種事情,唯他是問。這件事辦好了,地位,更多的自由任他拿取,如果辦不好那就換能辦好的人上來。”
她一口氣說了太多,貝拉特里克斯幾次瓮動嘴唇卻無從反駁。不想末了慕羽睜開眼詢問:“都記住了?”
“你什麼意思?!”
這個女孩的每一種姿態於貝拉特里克斯而言都是一種嘲諷和羞辱。即使再不願意承認,她依舊明白了能走到這個地位慕羽靠的或許不是花言巧語。
她不太願意看見這個怪胎,不僅僅是因為血統上的仇恨,更是因為每多見慕羽一秒她便多添一縷迷茫和說不清道不明的自卑。
越是大吼大叫便越是顯出了她的軟弱。
“由你將剛才我說的東西告訴他,”蠱惑幾乎成了慕羽的本能,“你想離他更近,就得展現出更多價值。不止是一個打手,你同樣有智慧,更有堅定不移的忠誠。他會逐漸信任你的價值,你將逐步成為他最親密的助手,最信賴的僕人。”
她不知不覺帶上了說教的語氣:“當然你得明白原理,更應懂得組織話術。聽到的,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鄧布利多的高尚使他寧願犧牲鳳凰社乃至他自己也不願動無關人士一根汗毛;他們還動用了麻瓜武器,這可是個奢侈品,我幾乎能猜出誰與誰合謀,但現在大魚尚未出水,魔法國會形勢錯綜複雜,沒有弄清情況前不應有多餘動作。預言家日報和約束狼人一為造勢,將局勢攏到對我們有利的一面,二為補缺…”
“這就是你的秘訣嗎?你花言巧語的核心?”貝拉特里克斯罕見地耐心聽完了慕羽的一長段言語,怨毒,貪婪不停從眼中閃過,最終定格在欲要取而代之的興奮上,“你總讓我想起斯內普,同你一樣巧舌如簧,滿腦子的花花腸子…”
慕羽沒理她,一點點梳理著儀容:“等會仍然要去見福吉,這更將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不得不說我現在有點感謝背後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