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敢怒不敢言最是讓烏姆里奇享受,她一直擅長於在他人痛苦中攫取快樂,正想借題發揮多說什麼,突如其來的聲音徹底終止了她和麥格教授的對話。
“至少你現在沒這個權力,烏姆里奇教授。”
鄧布利多出現在了更高台階上。如果說在麥格教授面前烏姆里奇還像只粉色青蛙,那麼在鄧布利多凝視下她更像一隻爬蟲。無論強裝出怎樣的氣勢,在鄧布利多面前總顯得格外卑微。
他沒有呵斥,用詞都充滿了禮節。
“沒人能永久擁有權力,規則同樣不會一成不變,” 他攤了攤手,明明是在認同,卻比反對還令人難堪, “所以一定程度上,你是對的。”
從他出現開始正廳前嗡嗡討論聲便停息了。鄧布利多似乎本身便自帶魔力。這樣的魔力才是對烏姆里奇最大的挑釁。
像是僅僅恰巧路過般,甫一說完鄧布利多便從她身旁翩然飄過,將所有反駁言辭堵在了嗓子眼裡,就連麥格教授也不再理會怒極的烏姆里奇,兀自跟著鄧布利多離開。
烏姆里奇不得不站在了最高一級台階上才能好歹在學生中挽回一點尊嚴。
她更大聲清了清嗓子,話語也更甜膩了:“特別調查小組的招聘已經開始了。有志向的同學可以前來辦公室報名。”
以德拉科馬爾福為首的那伙人比任何時候都要趾高氣揚。馬爾福大聲回應她:“當然,教授。”
他的表現讓烏姆里奇舒坦了很多,終於有閒心將多餘的目光轉到和阿斯托利亞站在一起的達芙妮身上:“記得到我的辦公室討論你的疑問,格林格拉斯小姐。”
阿斯托利亞顯然還不知道上課時發生的事,幾乎脫口而出:“姐姐,你…”很快地她便意識到了情況,聰明地將多餘的話咽了下去。
達芙妮也拉住了她,待到烏姆里奇得意洋洋扭著都快看不見的腰離開,人群也隨之散去後,方才走到還在仰頭欣賞巨型告示的慕羽面前:“你沒想放過我們。”
她平靜得過了頭,不見哀怨求饒,和一年前那個僅因為小天狼星布萊克闖入塔樓便惶惶不安的女孩大相逕庭。
慕羽沒怎麼關注達芙妮。她一直聚精會神地審視著告示上一條條規矩,間或掃視一眼同樣在告示下駐足的西奧多諾特:“我沒做什麼,小迪。只不過格林格拉斯先生找到我尋求一筆交易,”她看了眼阿斯托利亞,“而商業合作中籤下的合同,怎麼能隨便更改呢?”
怨她不打算放過他們,倒不如問問她們的父親和莫里斯貝爾納暗通曲款左右逢源時有沒有想過家人。
她打算走了,一堆規矩看久了也難免枯燥。西奧多諾特像是定在了告示前,還沒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