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憐憫她,棲桐。子懷,鄧布利多,我,都給過她無數次機會,”他注意到了沈棲桐眼中一閃而逝的複雜,誤以為她仍舊持有不必要的悲憫,“這個計劃由鄧布利多提議,其餘所有校長,包括伊戈爾卡卡洛夫都同意。”
“沒有,她罪有應得。只是你們…” 沈棲桐搖了搖頭,原本想要追問校長們究竟要犧牲什麼才能扭轉棋局。可再問下去也沒有多少意義, “你們…你和鄧布利多,是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做?鄧布利多離開學校,僅僅是去統籌鳳凰社了嗎?不要瞞我,師父。”
她的這份敏銳最讓人心疼,實在不忍心瞞她。
“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們會分別前往兩個地方,”縱是不打算隱瞞她,如今寧岳也不打算多說,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這兩處,關乎到神的覆滅。”
即使不知道具體情況,幾乎憑藉直覺沈棲桐便能猜測出明源山必然屬於其中一處。箇中兇險,可想而知。
她什麼也沒說,兀自捏緊了交到手中的腰牌:“我明白了。”
只一句話,已然勝過千言萬語。
“你還不明白嗎?”公共休息室內德拉科馬爾福好不容易看見落單的阿斯托利亞,立刻迎了上去試圖拉她,“離波特那群人,乃至你的姐姐遠點!”
公共休息室內偶有三三兩兩人路過,原想說什麼,然而看見馬爾福胸前特別行動小組的徽章後立刻噤了聲,恨不得將頭直接埋進地上。
“放開,馬爾福,”阿斯托利亞嫌惡地掙開他,“你是最沒資格這樣說的人。說實在的,你讓我感到噁心。”
當阿斯托利亞說出噁心這個詞時,馬爾福明顯愣了一下,很快又重新纏了上去,擋住了她回寢室的路,語氣更惡劣了:“我都是為了你好。否則就依你和達芙妮整天鬼鬼祟祟,同波特他們不三不四混在一起的樣子,我早就上報給烏姆里奇教授,你知道她…”
“上報?”見實在走不過去了,阿斯托利亞乾脆停留在了原地,譏笑地看了眼他胸前的徽章,“馬爾福,你現在竟然還覺得這是一件挺威風的事?你知道你每上報一個違反紀律的學生,烏姆里奇會怎麼懲罰他嗎?其中有些小孩子才幾歲大!”
見馬爾福一臉不耐煩與不屑,她忽然覺得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你什麼也不知道,只覺得凌駕於別人之上很酷。你大可以去問問西奧多諾特,相信他會很樂意同你講述伯恩斯女士的死亡,以及他們怎麼折磨…”
“我進來的應該不是時候。”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她,辨別出這是誰後阿斯托利亞立馬沉默了。這段時間再如何訓練她依舊本能地忌憚排斥這個人。
慕羽靠在門邊笑望著他們:“你們還有精力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