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克勞奇終於睜開眼覷了她一眼,就這麼一眼她便如同抓到了勝利稻草般得意:“鄧布利多那個老不死帶領的鳳凰社同樣狡詐陰險,你以為他們只滿足於魔法國會和馬賽諸塞?”望著暗自捏緊桌角的手她笑得越來越大聲,“現在報信都晚了,克勞奇。你的好主子大概還沉浸在獲得東方的喜悅里。兩個愚不可及的瘋子…”
她仰面躺倒在柔軟的地毯上,充血的雙眼還睜得老大,再也說不出話。
小巴蒂克勞奇緩緩撐起身,先理了理略有褶皺的正裝,鬆了松領帶,面無表情地抄起椅子便朝腳下的身軀砸去。他的動作極快,最初人還扭動了幾下,隨著幾聲微弱的碎骨聲便再沒響動。之前還算完整的軀體在連番擊打下頭與身子幾乎快陷在一塊了。
“本來想將她拖到你墳前解決,可惜嘴欠,”克勞奇抬了抬退,原想踹一腳,似是害怕會浪費力氣平白髒了鞋又收住了,“蠢貨,連狗都不如。”
他多餘的目光都懶得施給地上的人,重新撐在桌面上,仿佛從光滑的桌面就能看出什麼倒影。
“謝謝。”
這聲混雜不明的感謝很快混在了血里,隨鮮血污跡消融。
“謝謝你,馬爾福。但我不想再重複,不需要。”
城堡中同樣進行著一場僵持。阿斯托利亞抱膝坐在壁爐邊,凝望著在爐火中都遮掩不住的扭曲面容:“我不走,不會當一個臨陣脫逃的懦夫。”
德拉科馬爾福那張臉在火光中閃爍了幾下,似是極度難以置信,隨即便將畢生的尖酸刻薄都印在了臉上:“你情願和霍格沃茨的人爛死也不願逃走?!”他揚高了聲調,語氣中卻又不全是嘲諷,“阿斯托利亞,如果知道了我在幫你逃出來爸爸能將我打死。”
“我知道,”阿斯托利亞吸了吸鼻子,竭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正常些,“所以馬爾福,待在你夢寐以求的德姆斯特朗,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願意管你?”不知是火燃旺了還是別的原因,總之他蒼白的臉紅上了一分,“如果不是因為四年級那次…”
當眾被變成白釉上躥下跳對他來說依舊是莫大的恥辱,連聲音都僵硬了:“分院帽是中了奪魂咒才把你分到斯萊特林的嗎,阿斯托利亞。我最後說一次,再不趁著這次機會走你沒有活路,他們…”
他對此極其顧忌,含混了一句:“不會放過…”
一汪從魔杖中噴涌而出的清泉澆滅了燃得正旺的火焰,燒焦的木材發出了最後噼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