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權力糾葛中都極其困難。
“鄧布利多也只能看著他所庇護的那群人一個個自己走出烏龜殼請求寬恕。”他縮回了將要越界的手,壓下了層層湧起的渴望。
那天晚上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強勢地在從彼此攫取到的冰冷上淋了層滾燙的熱油,侵蝕消融掉了雙方共享的一大片領土,誘勸他們跨出越來越不明顯的邊界。
“不需要他們自己走出來,我們能進去,”慕羽掐進了裂紋紋路里,感受著錯落的紋理,在閃爍的光線中不論是影子還是聲音都快柔和成流淌的泉水。她將掛墜盒貼在臉上,側頭專注地看他,“離我近些,瘋子。過來。”
她不可能醉,可空氣已然微醺,搖晃著送來一縷縷清淺的香。慕羽向來言行合一,話音落下時便跨過蛇將他推到了角落。
動作太快,以至里德爾剛從飄渺淡香和細微、僅他能察覺的歡欣纏繞中掙脫出來時,微涼的指腹便已經在臉上滑過,迭起著落下暖意。
對著他的笑和往日裡的偽裝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他竟一直沒能發現,或者早已察覺,直至退避到了今天這般退無可退的境地。
僅僅只是幾個輕掠,手便觸到了他從不離身的魔杖。慕羽一圈圈繞著魔杖:“你一直用著這根魔杖,”兩人間再無多少實質距離,從氣息的變化不難推測出她更開心了,“沒想再換。”
里德爾伸手攬住了她,再次縮短了本就要沒有的距離,玉佩那點冰涼連著上面的碎裂在這點距離下是那樣微不足道:“能進去,是因為那塊玉,”他開始揉捏冰涼的玉,“我討厭蒙蔽隱瞞。”
她剛一貼便離去,不等纏綿餘韻散開,她將食指豎在了蒼白的唇上:“噓,那麼急幹什麼,我不是正在告訴你嗎?”
“放開。”他想著擺脫,卻連命令都難說出,權力提醒著他保持清醒,隨著一場場廝殺的終結保持清醒越來越困難,這時欲望成為了最好的替代,欲望飄蕩如輕紗,和緩地纏繞,使人忘卻。
忘卻遠比清醒容易。
“你應該會好奇,為什麼格林德沃會說落在我身上的代價不斷壓抑乃至消亡。”
她不會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將渴望織成細膩的網覆住兩人:“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大概和天聯繫在一起的玩意,”如此評價自己時她顯得很平淡,還不及臉上紅暈滾燙,“天行有常,萬物按照特定規律生死有命,潮起潮落,輪迴不歇,東方的哲學。”
“你在毀掉規律,重新制定規則,規則也想毀掉你。”他迅速反應過來。
“天道,和它支持的規律算什麼,無聊枯燥,沒有挑戰。我讓普通人擁有力量,讓身懷天賦之人追尋更高遠的理想,我的意志才是永恆的,”在這一刻她流露的滿是驕傲與張揚,“越多人步入我們的牧場,我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小。我們快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