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陳宴把手機還給他,「那我們吃飯。」
「年輕人,怎麼氣性那麼大……唉,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的。」陳宴搖搖頭,兀自嘟囔著。
阿鋸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狗陳宴,如果不是我打不過你的話,那麼現在,你恐怕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如此想著,他憤憤不平地端起飯碗,化悲憤為食慾,這就開吃了。
「等等——你倒是給我留點啊!!!」
看著對面的阿鋸狼吞虎咽,陳宴不禁瞪大了雙眼。
「……」
二人吃完了。
陳宴打了個飽嗝,癱在躺椅上,看了看外邊的天色,「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早睡早起身體好。」說著,他打了個呵欠,站起身來,「我睡了,你記得洗碗~」
阿鋸不想洗碗,但是他打不過陳宴,是以,他在心底默默地問候了一下陳宴這狗逼的祖宗十八代,而後,他又在心底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這才沒好氣道:「知道了知道了。」
看著陳宴走上樓,阿鋸在心底止不住地畫圈圈(畫個圈圈詛咒陳宴)。
而後,他的視線轉移到了桌子上——只見這小桌子上,擺滿了需要清洗的碗筷。
他沉默良久,重重地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洗碗去了。
沒辦法,誰叫他打不過陳宴那狗逼呢,但凡他再強大一點,他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境地。
狗陳宴,洗碗之仇,我是一定會報復回去的!你給我等著!
——正忿忿不平地刷著碗的阿鋸如是想。
.
半夜。
阿鋸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而他的嘴角,甚至都還流著晶瑩的口水。
「呼——呼——呼——」
夜晚寒冷的風吹動了老舊的窗戶,而這個工作了很多年,需要修理修理的窗戶,正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嘎吱」的聲響。
阿鋸的鼾聲震耳欲聾——是的,沒錯,他的睡眠質量很好,窗戶所發出的聲音根本就沒能吵醒他。
不過,雖說他沒被噪音給吵醒,但是,他最終還是睜開了雙眼,因為——他尿急。
他撐起沉重的眼皮子,打了個呵欠,這才站起身來,朝著廁所走去。
陳宴的這個便利店,已經存在了很久了,也就是說,房子裡面的一些電器啊什麼的,都已經老化了,沒那麼好用了。
「啪嗒。」
他按下廁所走廊的開關。
「滋……滋滋……滋滋滋……」
天花板上的電燈泡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能亮起。
阿鋸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此時此刻,他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心底狠狠地唾棄了一番狗陳宴的摳門。
呸,陳宴這個狗東西,居然連燈泡都捨不得換,難怪討不著老婆。
他一邊翻白眼一邊解開褲腰帶,正準備開始噓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