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他表示自己的沉默震耳欲聾。
你踏馬的這什麼狗屎三流台詞!!!
陳宴心下抓狂,這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投你妹的投啊!——你踏馬的給我斷子絕孫!!!」
說著,他身形一動,這便要朝楚沂下三路攻去!
「好吧。」楚沂躲開了他的攻擊,嘆息了一聲,攤手,慢悠悠地開口,「是我說錯話了……你這麼生氣做什麼?」
陳宴抄起窗台旁的花瓶,冷笑,「呵呵。」
他正要將花瓶朝這人投擲而去,卻忽然想到,若是花瓶碎了,怕會給這人引來一些幫手,他於是瞪了這人一眼,磨了磨牙,而後,萬般不甘地放下手中的花瓶。
不過,就這麼放棄可不是他的性格。
他於是又冷笑一聲,抽出瓶中的玫瑰。
而後。
「刷刷——」
一道破空聲傳來!
——他摘下了玫瑰的花瓣,將花瓣當做利刃飛去!
這一擊,陳宴是用了十分的力氣的。
「唉。」楚沂慢悠悠地嘆息了一聲,側身躲開了這幾枚飛速而來的「利刃」,他抬眸望去,便見了花瓣「當」的一聲切入牆中。
可以想像得到,若真叫這花瓣打在他身上,想必這會兒,他骨頭都要被刮出痕跡來。
「這麼狠麼。」楚沂失笑。
他雙指併攏,夾住一枚飛來的花瓣,放在眼前細細端詳,而後嘆息一聲,「多好的花,就這樣被你給糟蹋了。」
陳宴冷笑。
我偏偏就要糟蹋你的花。
如此想著,他又摘下幾枚花瓣,將其夾在指縫之中,一股腦地全朝著楚沂飛去。
這些花瓣破空而來,如雨點般密集。
花瓣來勢兇猛。
一時之間,楚沂竟被迷了眼睛,他挑眉,側身躲過幾片,卻終是沒防住,被一枚細小的花瓣傷到了手掌。
「嘶。」
不出一會兒,他手上便是一副鮮血淋漓的模樣了,他落下一聲嘆息,卻並不去管那受傷的手掌——這傷口無疑是極深的,已經到了深可見骨的地步。
由此可知,這人此時,應當是極痛的才是。
可他依舊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姿態也如先前一般,溫和而秀雅,只聽他溫聲開口,「好狠的心吶。」
陳宴翻了個白眼。
他手中的玫瑰花已經用完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趁手的武器,更何況自己這副本任務之類的都還沒弄清楚。
是以,他心下便蒙生了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