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鯉是玩家不錯,但她此時此刻,已經異化成了半人半蛇的怪物,是以,這縛妖索於她而言,無疑是極為致命的。
「好了,麻煩解決了。」他拍了拍手,心滿意足地在帳中書桌前坐下,而後托腮,「你為什麼非要殺我?」
觀鯉不語,只是報以怨毒的眼神。
「你不說?」陳宴嘆息一聲,「好吧,那你就不說吧。」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從這人嘴裡逼出答案了。
不過,這也並不急於一時。
現在可是晚上耶,不休息的話,明天是會犯困的吧。
更何況有「安全屋」在,也不用擔心會發生什麼意外。
他於是伸了個懶腰,這就準備休息了。
然而……
「咦?」陳宴眨了眨眼,「這什麼玩意兒?」
他的視線落在了床底下的東西上。
他站起身來,走近了幾步。
「……」
他掀開了床單。
剎那間,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只見眼前,是一具滿是啃咬痕跡的,稀碎的白骨。
陳宴:「……」
好傢夥,他這是撞破殺人現場了。
「你還吃這個?」陳宴挑眉,目錄嫌棄之色,「你這吃得也太差了吧。」
他想起了適才在雪地里發現的指骨。
他於是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果然,這裡的白骨缺失了一截指骨。
看來,這個被眼前女人吃掉的倒霉蛋,與那雪中指骨的主人,是同一人。
自己的秘密被撞破,觀鯉也並不慌張,她只是冷冷地望著陳宴,不發一言。
「這麼晚了,睡覺吧。」他無視觀鯉的眼神,而後趴在書桌上,秒睡。
觀鯉:「……」一個想殺他的人就在旁邊,他這樣居然都還能睡得著,簡直離譜。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
休息了一夜,他神清氣爽。
看著角落裡被縛妖索綁著的,猶如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不振的觀鯉,他露出了一抹慈祥的微笑,「我待會兒要去尋找高牆之霧,當然,我會帶上你——希望你身體素質好點,能夠抵抗住高牆之霧的影響。」
「!」觀鯉駭然。
她是要去高牆之霧,但不是在現在啊!
她現在被這詭異的繩索縛住,縱然有再多的道具,也使不出來,而在這個詭異的副本當中,她不使用道具,又怎麼可能活著出去!
如是想著,她咬了咬牙,拼命掙扎。
可是,這繩索非但不松,還越來越緊了!
觀鯉只覺得自己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