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
陳宴表示無話可說。
他默了默,「如果你的父親騙了你,你又該怎麼辦。」
零號卻毫不猶豫地否決了他的話,「父親不會騙我。」
好吧。
陳宴已經無力吐槽了。
雖然但是,他確實很想把零號帶出去。
試想,如果研究所失去了零號這個重要的實驗對象,其局勢一定會大有改變。
陳宴對這個該死的研究所可沒有什麼好感,巴不得它出更多的亂子。
他按捺住自己一顆想要搞事情的心,開始「循循善誘」,「反正這些被控制的人都被你給殺了,你偷偷跟我出去一次,也沒人會發現。」
雖說這地方到處都有監控,但是,自己可以用點小手段,把這些攝像頭給毀了。
「你不是對外面很好奇麼,我可以帶你出去逛逛,當然,如果你不想待在外面的話,我也可以送你回來。」
陳宴這樣說,當然不是單純地覺得零號可憐,想帶零號出去見識外邊的風光。
他這樣做,當然是有目的的。
零號這個人,於研究所而言,意義定然不一般,而他要是能夠把零號帶出去(而且是不回來的那種),研究所定然會受到重創。
說不定會因為零號的消失而做不出基因進化藥劑。
想到這裡,陳宴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這副模樣,倒是像極了誘拐別人家小孩的人販子。
當然,誘拐別人家小孩這種事情,還是要一步一步慢慢來。
畢竟一看就知道,零號被他那個首席父親,洗腦得很嚴重。
他嘆息了一聲,「我馬上就要走了,你確定不跟著我一起出去?」
「……」
零號沉默了一會兒,他若有所思。
「……那您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就是答應的意思了。
陳宴聞言,露出了一抹笑容,「當然。」
而後,他伸出手來,「走吧。」
零號小心翼翼地將玫瑰妥善地收好,這才抓住了他的手,站起身來。
這隻手無疑是極冰冷的,簡直冷得不像是人,倒像是某種冷血動物。
這冰冷的觸感,倒是讓他想起了某個虛偽狡詐的青年。
零號的皮膚細膩而白皙,白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
陳宴笑了笑,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拉著零號,這就準備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