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又與零號說了些話。
如此拖拖拉拉了一會兒,見天色實在太晚了,他這才開口,「我們回去吧。」
研究所里,還有一個麻煩等著他去解決。
觀鯉那麼希望他去死,他若不早點解決掉這個麻煩的話,之後行事,可能會不怎麼方便。
陳宴很少這麼主動地去殺一個人——畢竟他懶得動手。
對於一個閒魚而言,能不動手,他就絕對不會動手。
他可是整個無限遊戲裡,摸魚最多的員工。
只可惜這個副本設計得實在是太狗了,連個摸魚的機會都不給他。
如是想著,他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嗯。」零號望著他,目光柔和至極。
「……」
很快,二人回到了研究所。
一進研究所,陳宴便感覺身邊有許多道滿懷惡意的視線。
「需要我幫您解決麼?」零號輕聲問。
「不必。」陳宴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你還記得回去的路嗎?」
「記得。」零號乖巧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陳宴露出一抹笑容,「那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畢竟,沒有人帶路的話,他是會迷路的。
零號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看他這模樣,似乎很是依依不捨。
回來時零號依舊把攝像頭給屏蔽了,是以,陳宴並不擔心自己接下來的行動會被什麼人發現。
他看著零號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他環視四周,而後抱胸,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說實話,他覺得就現在的情況而言,他並不需要詐死,就能夠成功地找到觀鯉的所在地。
無他,觀鯉太忌憚他了——正因為忌憚,所以才會步下這樣細密的監視網。
他能夠感受得到,周圍皆是那種惡毒的視線,但他望過去的時候,卻並沒有看見什麼人影。
他往前走了幾步,果不其然,他在角落裡發現了一枚石制的眼珠子。
他一腳踩了上去,而後一用力,便把這東西給碾碎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
他能夠感覺得到,這個方向,那種惡意的視線尤為密集。
這個石制的眼珠子,數量必定是有限制的,而放置眼珠越密集的地方,便離觀鯉越近。
——他能明顯地感覺得到,這個方向,被注視感尤為強烈。
他嘴角一勾。
而後。
他足尖輕點,飛速向前掠去!
宛如一陣輕盈而迅速的風,無聲無息地飄過!
他正順著監視網,朝觀鯉那兒追殺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