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瘦瘦小小的,似乎還在發抖。
「?」
越往裡走,血腥味越濃,而那些血液的痕跡,也就越發的濃重了,叫人難以忽視。
「零號?!」
待走近了,陳宴這才認出來,眼前這個蜷縮在牆角的小男孩,就是零號!
「你怎麼在這?!」
零號如今這副模樣,倒是非常出乎他的意料。
他皺著眉頭,又走進了些。
走到零號的面前,陳宴這才發現,零號緊閉著雙眸,似乎是睡著了。
冰冷的雨水已經打濕了零號的全身,然而他還能睡得這樣死,只能說真的很離譜。
他心下默默腹誹,正準備把這人帶回去,卻在觸碰到零號的那一瞬間,驚了。
「!」
不是,這人的體溫怎麼那麼高啊?!
他摸了摸零號的額頭,不出意外——一片滾燙。
陳宴:「......」我就說怎麼睡得那麼死,好傢夥,原來是發燒了啊。
陳宴無語凝噎。
沒辦法,都發燒了,還不帶他回去,怕是會病情惡化。
「唉。」
又是一聲惆悵的嘆息。
他正準備收回手。
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嗯?」
零號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不肯放開。
「冷......」他呢喃著。
陳宴:「......」廢話,你不冷誰冷,全身都濕透了。
真不叫人省心。
他皺著眉頭掰開了零號的手指,也沒多說什麼廢話,直接就把零號背在了背上。
雨水暈濕了他的衣服。
「阿嚏!」
他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不太妙啊。
萬一要是兩個人都感冒了,那麼請問,誰去找藥呢。
今天真是倒霉的一天。
陳宴呲牙咧嘴地將零號背回了落腳點,而後,艱難地將他放在了沙發上。
他倒了杯熱水來,毫不猶豫地推了推零號,絲毫不顧及,這是一個可憐的病人,「醒醒,醒醒——快起來喝杯熱水。」
在陳宴的認知里,熱水,幾乎是萬能的——感冒了發燒了,喝杯熱水;累了困了,喝杯熱水;女孩子生理期,喝杯熱水。
總而言之,在陳宴看來,熱水,就是生活的必需品,人離開了熱水,就無異於老鼠離開了大米。
零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冷......」
零號蜷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