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醒來,神清氣爽。
當然,如果沒有那陰魂不散的敲門聲,就更好了。
他頂著一頭雞窩一樣雜亂的頭髮,目光呆滯地坐起身來。
不想起床……不想上工……不想上課……不想進副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真的不想工作!!!
他!想!放!假!
所以什麼時候才能放假!!!
他的內心,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咆哮。
而後,他又躺了回去。
只可惜,哪怕陳宴再想放假,此時此刻,也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人要學會接受現實——這個點了,他得去上工了。
所以這個逼班,他是非上不可啊。
哽咽.jpg
遲早有一天,他要辭了這逼班!!!
他吸了吸鼻子,艱難地從被子裡滾出來,而後艱難地理順頭髮,又艱難地站起身來,洗漱完畢。
他頂著自己這雙呆滯的,一看就是屬於社畜的眼睛,走上前去,打開了門。
門外,長發青年笑意盈盈。
此人雖然性格爛到了極致,但是那張臉,是真的叫人看了就覺得耳迷目眩。
是以,不出意料的是,陳宴的眼神落在這人面上後,便挪不開了。
這個酷愛裝模作樣的傢伙今天戴了一道造型誇張的單耳墜,耳墜上鑲嵌著價值不菲的珠玉……不過,哪怕這珠玉再璀璨,也都沒有這人的容顏奪目就是了。
「……」
還真夠陰魂不散的。
陳宴默默地挪開了視線,而後白眼一番,正打算關上門,卻見青年伸出手來,阻止了他的動作,「不想見到我?」
他的笑容叫人賞心悅目,一舉一動之間,更是別有一番優雅氣質。
「呵呵。」
在陳宴看來,此人就是一朵帶刺的,有毒的毒玫瑰,而對於這種外表艷麗的毒物,他選擇敬而遠之。
是以,他只是冷笑,並未多說什麼。
「我這張臉,應當不會叫人望而生厭才對。」楚沂裝模作樣地嘆息了一聲,雙眉微蹙,很有一種讓人憐惜的感覺,「可你為何總對我懷有敵意。」
???
!!!
陳宴表示目瞪口呆。
不是,哥們,這到底是誰敵視誰,你踏馬的倒是搞清楚啊!!!
是你先給我使絆子的啊哥們!!!
此時此刻,陳宴已經無力吐槽了。
還有,這傢伙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脆弱的神情,是這個世界瘋了嗎?!
是吧,絕對是這個世界瘋了吧!
很好,一定是他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對。
他這樣想著,默默地回到了床邊,而後,上床,閉眼——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