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怨氣衝天,也只有殺人,才能叫他心中的怨氣平息。
不過這些事都過去了,如今再想這些,也是徒勞。
他喘息著驚醒,直到過了很久,才再次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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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陽光明媚,正是一個適合尋仇的好日子。
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下,落在他睫毛上,他眼皮動了動,而後,睜開了雙眼。
「……」
他按照慣例,來到了教室。
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而後,看見了昨日被他重傷的白裙子。
他只是輕輕地瞥了她一眼後,便不再注意她了。
他的眼神,落在了身旁的其他人身上。
這群NPC又在交頭接耳。
他聽了一會兒,似乎是這裡又死了個人。
死的人,正是先前那個啤酒肚。
可是昨日分明沒有進行遊戲,那麼……應該是那個頂替了眼鏡身份的鬼怪出的手了。
如此看來,玩家之中,便只剩下四個活人了。
呵,四個活人,這下,他被抽中的概率,又更高了些呢。
死亡微笑.jpg
不過,眼鏡的存在,多少也算是個麻煩,他還是早點解決掉它比較好。
之後找個時間把它殺了吧。
他揉了揉太陽穴,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
又要殺伊莎諾雅,又要解決這個眼鏡,這樣看來,他今天的事情,還挺多。
不過,能夠早點結束的話,也不是什麼壞事——他已經沒有耐心,再在這個副本待下去了。
早點結束,這對他們所有人都好。
他輕叩桌面,「一個晚上的時間,你想明白了嗎?」
他這話,毫無疑問,就是問白裙子的。
「……」
白裙子毫無波瀾地望著他,整個人都猶如一潭死水,她靜靜地看著他,好半晌,她點了點頭。
「我看你還是沒想明白。」陳宴挑眉,「我實在是不明白,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怎麼就想不透呢。」
「不……」白裙子聲音沙啞,「我知道你沒殺她。」
「那你還要對我出手?」什麼毛病啊這。
「我控制不住啊!」白裙子痛苦地捂住腦袋,「我不知道——我明明知道我不該這樣做,可是根本就控制不住!」
「……嘖。」陳宴沒話說了。
如此看來,想必是伊莎諾雅那個女人,弄出了些小手段來,迷惑了白裙子的心智吧。
說來也是離譜,白裙子這個人,自己就是個正宗的精神系的玩家,可卻抵不過伊莎諾雅這個業餘的。
可見死老婆這件事,確實對她打擊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