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解釋:「血凝機制問題,凝血慢流血自然就多,以後可要多注意點。」
蘇舟點頭,貼了十字紗布的額角,顯得整個人越發乖巧。
對比身旁站著的沈浩,一張戰損臭臉,眼神也兇狠未退。
「我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蘇舟小時候也受過傷,那會兒父母還在,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每次受傷,只是一點小傷口流血就很誇張。
「都怪我。」出了醫院,沈浩頹廢的耷拉著臉,看了眼蘇舟的受傷的臉,「我就不該帶你出去,也就不會遇上程銘那傻逼。」
兩人剛好走到樹下,斑駁的樹蔭打在兩人臉上,蘇舟抬頭看著陽光從縫隙中落到指尖,突兀的笑了聲:「我還是第一次打架。」
沈浩煩躁的心情因蘇舟這聲輕笑,突兀的消散了許多,哭笑不得道:「你怎麼還一臉開心的樣子,腦瓜子不會被砸傻了吧?」
蘇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輕輕對著手呵了口氣,搓了搓才插進衣兜,說:「今天天氣真好。」
雖然有太陽,但微風吹來,裹挾著寒氣鑽入領口,會冷的讓人打顫。
沈浩扭頭看了眼蘇舟的側臉,陽光落在臉上,白的瑩瑩發光,含笑的眉眼,似溫暖了整個冬日。
「你不問嗎?」沈浩以為蘇舟會問他程銘的事兒。
蘇舟反問:「我問了,你會說嗎?」
沈浩沉默,道:「那人有病,以後要是遇見了,離他遠點。」
蘇舟嗯了聲,垂眸掩飾眼底的晦暗。
他知道自己長的好看,以前也遇見過不少向他表白的同性,都被他拒絕了。
但總避免不了一些噁心的眼神窺探。
直到和白先生在一起,那些人才不敢用那種眼神看他。
沈浩送蘇舟回了出租屋,讓他休息一周不用去咖啡店上班。
蘇舟拒絕了,這點小傷用不著休息,晚上照常去咖啡店上班。
只不過今天在下班前接到鄭成河的電話,說白玉姝想見他,猶豫了下,蘇舟拒絕了,回覆:「抱歉,這兩天有點事,改天可以嗎?」
鄭成河:「好的蘇先生,等你有空,我們再約。」
蘇舟:「好。」
其實並沒有什麼事,他只是不想貼著紗布去見白先生。
按照蘇舟對鄭成河的了解,這通電話,應該是白先生讓他打的。
為什麼這麼肯定?
嗯,他也不知道,直覺吧。
*
「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