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無語:「去去去,有你這麼詛咒我過的不好的嗎?」
蘇舟嗯哼了聲,道:「等我繪畫比賽結束後,我想去拜訪一下阿姨,我好久沒見她了。」
沈浩沉默了下,嗯了聲:「好啊,我媽見到你肯定會很高興。」
蘇舟聽出了他語氣里夾雜著一絲不對勁,沒細問。
沈浩在蘇舟這裡吃完午飯就離開了。
蘇舟收拾完廚房,順道打掃一下房間清潔,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夜晚,洗完澡的他爬上了床,打開手機時間是晚上十點半,想了想,編輯了一條簡訊給手機上,寫著白先生的聯繫人發了過去。
等十幾分鐘都沒等到白先生的回信,蘇舟有點失落的放下手機,關燈睡覺。
*
白家老宅此刻燈火通明,白承瑾穿著居家服,交疊著腿坐在褐色真皮沙發上,一雙菸灰色的瞳眸在屋內燈光下,像玻璃一樣的質感,藏著瘮人的冷意,被虛假的笑意,掩蓋了真實的情緒。
「承瑾呀,小孩子一時衝動犯了錯,您也用不著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吧?況且玉姝不是好好的沒出什麼意外嗎?都是一家人,何必發這麼大的火?這次就這麼算了吧?」眼前說話的婦人,衣著打扮富態,是白承瑾的二伯母趙鳳。
她如今正擺著長輩的譜,為了三女兒的事,想讓白承瑾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什麼叫我沒出什麼意外?」坐在另一頭沙發上的白玉姝聽到二伯母說的話,整個人都不高興的跳了起來,氣呼呼道:「難道我死了才叫意外嗎?」
「我在和你哥說話,小孩子別插嘴。」二伯母沒把白玉姝放在眼裡,只盯著白承瑾說道:「出國這事,要不就算了吧?」
白承瑾似笑非笑,「二伯知道你過來嗎?」
二伯母的臉上明顯閃過慌張,「是我自己過來的,你二伯不知道。」
白承瑾沒理會二伯母,斜睨了眼氣鼓鼓坐在旁邊的白玉姝,問:「你是這件事情里的受害者,原不原諒這件事情,你說了算。」
白玉姝眼睛一亮,叉腰站起,高聲道:「當然不原諒!我可是差點死掉耶?要不是我命大被蘇舟哥哥救了,現在我就是死人了!」
「做錯事的人就要接受懲罰,受到法律的制裁,要不然要警察來做什麼?我哥都沒讓三堂姐坐牢,只不過是讓她出國以後不能再回來。」
二伯母急了,她沒想到白承瑾會讓這丫頭決定三女兒的去留,「玉姝啊,你堂姐她不是有心的……」
「她是存心的!」白玉姝毫不猶豫的打斷,鏗鏘有力道:「二伯母,三堂姐是你女兒你偏心眼,我原諒你,但你說的話真的好讓我生氣,你快走吧,我不歡迎你來我家,以後都不歡迎你來。」
白玉姝又不蠢,除了他哥和成河哥哥,她不會相信任何人。
「你這死丫頭——」二伯母又急又怒的,一下子說出了心裡話。
「宗伯,送客。」白承瑾冷漠的嗓音一出,二伯母的咒罵聲就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雞。
老管家宗伯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讓兩個女傭把人『請』出去了。
白承瑾瞥了眼笑的特別高興的白玉姝,譏笑:「你得意忘形的笑臉,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