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舟皺著眉頭鏗鏘有力道:「我不准白先生,否定自己!」
他的白先生,從來都沒有錯。
白承瑾總是冷靜自若的面容,難得一次的呈現出了錯愕。
是被蘇舟嚴厲呵斥的氣場給驚訝到。
也是被蘇舟言語之中的崇敬與信任所折服。
那麼嚴肅正經的板著臉,那麼認真的糾正錯誤並非在他時的生氣模樣,不管怎麼看,都是可愛之中透著幾分傻裡傻氣的。
「呵。」白承瑾沒忍住,偏頭輕笑了聲。
蘇舟:???
蘇舟瞪大眼。
蘇舟憋紅了臉,嚴肅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惱羞成怒的大聲道:「我在很嚴肅的和你談話,你怎麼能突然笑場,你你你……你現在很不尊重我,我生氣了!」
蘇舟生氣的舉動,就是掙扎著從白承瑾的腿上下來。
但腳還沒沾到地面,又被白承瑾給抱了回去。
「我錯了,我不該覺得你認真嚴肅的表情很可愛,沒忍住笑。」白承瑾一本正經的認錯,但眼底的笑意以及上揚的嘴角,完全沒有收斂。
蘇舟很少真的動怒,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連白承瑾用『可愛』來形容他都沒反駁。
他不說話,抿著唇,板著臉,昳麗的眸子清楚的寫著他不高興,瞪著白承瑾的眼睛亮的驚人。
「我不笑了,我保證。」白承瑾輕咳了下,嗓音柔和了幾分,帶著絲絲寵溺的口吻轉移話題:「能告訴我,我們是在何時何地認識的嗎?」
蘇舟也是很好哄的,性格又軟和,白承瑾問的話,又戳中了他內心柔軟,生氣不到一分鐘又散了,他說:「我和白先生,是在國外認識的。」
歲月靜好的辦公室內,冬日的暖陽從落地窗照進簡潔明亮的地板。
那位貴圈裡人人都想攀附的白先生,和其他正常談戀愛的男女一樣,將喜歡的青年抱在懷中,靜聽青年溫聲細語的說著關於上輩子的事。
時間流淌,夕陽西下。
當鄭成河敲門走入辦公室,瞧見白承瑾背對著他,神色莫測的眺望落地窗外,被落霞覆蓋的城市。
鄭成河餘光瞥見辦公室旁,休息室半開的門角,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視線,說:「有個重要的會議,需要你親自主持。」
白承瑾平靜的嗯了聲。
鄭成河沒有多說,安靜的退出了辦公室,把門帶上。
白承瑾這才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從他的位置上,能瞧見蘇舟酣睡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