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來,夫人就要被欺負哭了。」白承瑾摟著蘇舟,語調慵懶調笑,菸灰色的眼眸不怒而威的瞟了一眼接近的保鏢,只是一個眼神,就讓幾個保鏢不敢靠近。
蘇舟知道他是說石毅的做法讓他傷心,但蘇舟並沒有感覺到受傷,對這位親生父親只有陌生和心寒,抿著唇道:「我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傷心難過,我的眼淚又不是廉價的商品。」
白承瑾勾了勾唇,擦掉他躲避保鏢抓捕時,撞到酒水濺到臉上的水跡,「那我就放心了,畢竟待會發生的事,你和他就沒有半點迴轉餘地了。」
指的,是他和石毅的父子關係。
蘇舟看向扶著石毅的石璟,皺眉道:「先生,我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人身上,與其說是折磨他,倒不如說只會讓我感到噁心。」
生活是一場電影,演的再像,終會在散場的那一刻,原形畢露。
「想清楚了?」白承瑾見他點頭,以守護者的姿態站在他身後,雙手握著他的肩,低沉悅耳的嗓音緩緩說道:「放心大膽的去做,我會替你掃清一切障礙。」
石毅看到白承瑾出現時,愣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不悅道:「原來是你在背後教唆他。」
「按照輩分,我應該尊稱你一聲伯父。」白承瑾一臉惋惜,「可惜內人與你存在不可解的矛盾,尊稱就免了吧,喚你一聲石總,也算盡了禮儀。」
從容不迫的嗓音,沉穩而富有磁性,舉止之間散發的氣場,令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的落在他身上。
在這裡除了石毅,其他人都只在照片上見過白承瑾,面對久居上位者的強大氣場,幾句話語就掌控主權的控場能力,讓他們清楚的知道彼此之間的差距,是一道難以逾越的溝壑。
石璟從白承瑾進入視線的那一刻,就被對方格外英俊出色的樣貌所吸引,看著如此強大的男人對蘇舟的擁護和深情的眼神,妒忌如蝕骨的蟲蟻啃噬著他的內心,想不明白他憑什麼能擁有這一切。
「我是不會同意你們兩個的婚事的!」石毅本就對白家心有不滿,怒道:「他是我石家的人,是我的兒子,我絕不會允許他和一個男人廝混在一起的!」
我的兒子,這四個字猶如一記重錘敲在石璟的頭上,他倏然扭頭看向滿臉憤怒的父親,死死的咬緊牙齒,想要大聲問:他是你兒子我算什麼!
「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在舊時代。」白承瑾似笑非笑的遞了一個眼神給石毅身旁的石璟,又故意當著他們的面前,親昵蹭了蹭蘇舟面頰,「更何況,你的兒子,在那呢。」
嘲諷的氣息撲面而來。
石毅氣的面色黑如墨水,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說著,他對蘇舟說:「不要相信他,他怎麼可能會娶一個男人,他是知道你是我的兒子,才故意用你來報復石家!」
蘇舟已經懶得跟石毅解釋,面無表情的把剛才未能說完的話說出:「我可不想跟包庇罪犯的人成為一家人。」
石璟面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