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星選擇了靠里的一間屋子,拉了一個凳子出來,坐上去調節琴弦。
霍裕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精緻的少年坐在凳子上,懷裡抱著一把吉他,低頭垂眸撥動著琴弦,沉浸在音樂之中。眉眼鼻唇都仿佛是為他量身定製一般,雖然此時每刻沒有舞台也沒有燈光,但他卻像會發光一樣。
許鶴星聽到聲響,抬頭。見是許鶴星,下巴微微揚起沖他打招呼,笑得肆意、笑得張揚。
這一笑,吹走了霍裕心底的那片烏雲。
你一笑,我的世界流光溢彩。……
此時的霍裕在許鶴星眼裡多了幾分沉悶,眉眼間帶著些許沉悶,許鶴星只覺得這人又重新披上了一層疏離感,目光幽冷,卻格外有吸引力。
「怎麼才來。」許鶴星說道。
就一瞬,霍裕就仿佛褪去了所有冷淡,沖他一笑:「臨時有點事,等了很久吧。」說罷看了一眼手機,來自母親的簡訊仍然占據著屏幕,可這一刻霍裕卻不再煩躁,也暫時不想理會,關掉手機大步走向許鶴星,走向一片光。
「前兩天就彈了幾次,你要聽聽嗎?」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許鶴星也覺得霍裕沒那麼討人嫌,反而是一個沉穩有魅力的男生,雖然兩人的關係有所緩和,但許鶴星心底還是較著一股勁兒,一股名為不服輸的勁兒。霍裕點點頭。
許鶴星輕咳兩聲,低頭閉上雙眼,感受了一下,再次睜開雙眼,整個人的氣質卻已渾然不同了。
他沉浸其中,短暫地忘卻了自己,跟著節拍微微晃動身子,嗓音清澈,極為完美地融合了吉他的聲音。
彈了一半,許鶴星從音樂中抽離出來,對霍裕挑挑眉,一副炫耀的模樣。
霍裕低笑出聲,「你唱得很好聽,彈得也很好,最主要的是,」他頓了頓:「很帥。」
許鶴星被他直白的誇獎打了個措手不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知道我帥就好。」許鶴星感覺臉頰有點發燙,他用冰涼的手背貼了貼臉頰試圖降溫。
「你彈,我唱,先來一遍試試。」
「你確定?要不然先跟著音樂來一遍吧。」許鶴星覺得他一上來就直接跟著吉他唱會不會有點不習慣。
霍裕沉思片刻,「也好。」
許鶴星調出音樂,他還準備了一份純音樂:「用哪個?純音樂,你行嗎?」略帶挑釁地問。
霍裕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我行不行,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嘶——怎麼感覺他在搞顏色?
霍裕似乎也有意炫技,唱的時候嗓音格外磁性,低沉醇厚中有帶著點清列,混雜其中。
許鶴星也不吝嗇誇獎,給他樹了一個大拇指:「可以,好聽。」
「下次去ktv唱吧,找找感覺。」在活動室里乾唱確實有點怪怪的,還是去ktv拿著麥克風才有感覺。
「好。」霍裕答應。
兩個人又根據剛才的配合重新分配了一下歌詞,今天的練習也就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