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霍裕肯定不會在寒風中站那麼久著涼了,再加上晚上沒有休息好,晝夜顛倒,這場感冒來得並不意外。
霍裕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渾身使不上勁,肌肉也酸疼,最重要的是頭痛欲裂,眼睛還十分乾澀。
「好像是,頭好疼。」
許鶴星沉默了幾秒鐘,「你把地址給我,我給你送藥。」
說罷他就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換衣服,從家裡的醫藥箱裡翻出平時自己吃的感冒藥,還拿出一個體溫計,甚至連含片都準備出來。
「不用了,我點外賣吧。」
天色已晚,外面還刮著風,霍裕不想許鶴星再跑一趟。
許鶴星卻堅持要去,這場感冒因他而起,他做不到無動於衷。
霍裕只能將地址發給他,並囑咐他多穿點衣服。
酒店位置不遠,出了小區過個馬路就是。
許鶴星經常會路過那個酒店。
他心裡有數了,拿起一大包藥就匆匆出門,甚至忘了告訴父母一聲。
走出小區許鶴星才想起來這回事,連忙給許媽媽發了消息說有朋友來他出門一趟。
許鶴星滿心都是要見到霍裕了,開心、緊張、焦慮…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原本較快的步伐變得遲鈍起來,他站在房間門口,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敲門。
霍裕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敲門聲響起的瞬間霍裕就推開房門。
門外的許鶴星抱著一袋子藥,耳朵不知道是凍得還是怎麼回事,紅得像要滴血。
霍裕把他拉進房間,門「啪嗒」一聲關了。
屋內只開著小檯燈,燈光朦朧,空調溫度打得很高,霍裕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扣子只系上一半,露著肌肉結實的胸膛,因為感冒面色蒼白,平白增添了許多柔弱。
許鶴星見狀更加心疼了,推著霍裕回到床上,把藥放在他面前,挨個拿出來。
「這個是感冒藥,一次一粒。這個是含片,枇杷味的很好吃,這個是退燒藥,還有沖劑,這個是消炎藥,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得上就都拿來了。」許鶴星一字一句十分認真,「還有體溫計,你發燒嗎?要不要量一下體溫?」
霍裕只是盯著他沒有說話。
眼前的許鶴星睫毛好長,垂眸看藥盒的樣子也很溫柔,精緻得像個易碎的洋娃娃。
霍裕悶笑一聲,心想這個形容要是讓許鶴星知道了肯定會炸毛。
「你笑什麼,問你要不要量體溫呢!」許鶴星擰著眉,氣他不聽自己講話。
「不發燒,不信你摸摸?」霍裕安撫。
許鶴星不信他的話,抬起手背貼在他額頭上。
接觸到他溫熱的額頭那一瞬間許鶴星渾身一抖打了個激靈。
不自在地輕咳兩聲,還不等他收回手,霍裕就也抬起手摁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