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裕隨手指著離月亮最近的那顆星星。
那顆星星沒有被月光磨滅光芒,反而倔強地閃耀著,霍裕說:「那顆,叫許鶴星。」
許鶴星無比動容,心更柔軟了:「那恭喜你,有了一顆獨一無二的星星。」
霍裕如夢囈一般低語道:「這顆星星可以只為我閃耀嗎?」
他話語中儘是小心翼翼。
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在反覆著確認所得到的愛意是否是獨一無二的。
沉默震耳欲聾。
許鶴星仔細想了許久,最終只是說:「當然,此刻這顆星星因你誕生。」
未來的路還有很長,他無法誇下海口說出以後如何如何,但他能萬分肯定,此時此刻,他已經與霍裕緊緊相連,無法分割。他甘願承受所有的困難,只為當下這一瞬間的愛能永恆。
霍裕動了動嘴角,只覺眼眶酸澀。他不想在許鶴星面前露出這樣的神情,他不想許鶴星看到他的脆弱。
但卻控制不住自己死死盯著許鶴星的臉,在得到了他溫柔的回望時終於安心了。
這麼多年他的執著與渴望終於得到回音了。
夜以繼日的情感也得到了肯定。
他不再是那個追著星光奔跑的小男孩了。
而是一個能握住星光的少年。
霍裕抬手撫摸許鶴星的臉頰,拇指溫柔地摩挲著許鶴星的眼角,一下又一下。許鶴星注意到霍裕眼眶濕潤,卻被夜色掩蓋的很好,他悄悄問:「你……哭了?」
霍裕動作一頓,「嗯,有點感動。」
但更多的是快要訣提了的興奮。
許鶴星沒想到他會因為自己幾句話就「熱淚盈眶」,一時間手足無措 ,「別、別哭。」
他笨拙地安慰著。
霍裕輕輕合上雙眼:「許鶴星,我想吻你。」許鶴星一僵。
這人還怪禮貌的,親之前還要問一下!你要親就親,話那麼多!不讓你親還違背我的想法,讓你親了顯得我多不矜持……
等會兒,我一老爺們兒要什麼矜持?
許鶴星想明白了,沒給回復,兩隻手拽著霍裕胸前的衣領湊了上去。霍裕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想法,貼在他臉上的手移到他的後腦勺,輕輕揉著,另一隻手扣住他的腰往自己懷裡按。
呼吸碰撞在一起,近得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許鶴星的呼吸停了一滯,他閉上眼宛如壯士慷慨赴死,小心翼翼碰了碰霍裕的嘴唇。
溫熱的、軟軟的。
見他沒有動作,許鶴星膽子大了起來,幾乎是本能一般,蹭了蹭他的嘴角。霍裕被他親得心跳漏了一拍,呼吸一緊,隨後按住他的脖頸微微用力,另一隻手則順著腰移到他的下巴、捏住,氣息游離:「會接吻嗎?」
許鶴星一愣,老實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