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你是來秀恩愛的嗎?
老媽:我還沒同意他當我兒媳婦吧,能不能給你媽點時間?
許鶴星愣住了,窘迫地摸了摸頭,下意識尋求霍裕的安慰:「小魚,我被我媽說了。」
許鶴星把聊天記錄給霍裕看,霍裕更無奈了,揉了揉他蓬鬆的頭髮:「別打擾她了,讓她好好想一想吧,還有……」他思考著怎麼說更合適:「你這種崇拜的語氣什麼時候能收一收?」
「我、沒有那麼明顯吧?」許鶴星遲疑道。
霍裕卻十分堅定地看著他:「有,每次你用這種崇拜的語氣和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都忍不住……」
他看著許鶴星的眼睛裡黑沉沉的,許鶴星躲閃他的目光:「……什麼?」
霍裕收回目光,懶懶散散道:「忍不住想親你。」
許鶴星:「……那你可真沒自制力。」
「還好忍住了,不然明天就要上論壇了。」霍裕笑著指了指頭頂的攝像頭。
許鶴星:「……有病。」他怒嗔一句,「快到點兒了,我去上籃球課了。」
說罷就灰溜溜地走了,頭也沒回,引得霍裕在他身後笑了許久。-
四月大概是濱城最舒服的季節了。
尤其是打籃球最舒服。
和一群人打了一整節課的籃球,身上熱熱的,但卻不會像夏天那樣大汗淋漓渾身黏膩。
許鶴星把手沖了一下,甩著手正要離開籃球場,就被一個熟悉的人叫住了。
「星哥!」
許鶴星一回頭,果然是陳燃。
他要笑不笑地看了陳燃一眼,沒什麼情緒:「啊,好巧。」
陳燃三兩步和他並肩:「好久沒見了吧,最近怎麼樣?」
他話語中儘是熟稔,聽得許鶴星不太舒服。
「挺好的,該吃吃該喝喝,特別自在。」
「那就好。」陳燃把手搭在許鶴星肩膀上,「對了,我前幾天還碰見裕哥了。」
他笑了笑,「好像是晚上九十點鐘了吧,裕哥和一個女孩子一起回的學校。這麼晚了還回來,真是挺難得的。」
他語氣中帶著點調笑,似乎誤會了什麼。
許鶴星皺了皺眉,把他的胳膊推開,他大概知道是哪天。
陳燃說的沒錯,確實是晚上九十點鐘左右,霍裕和一個女生回學校。
但這有什麼問題嗎?
許鶴星不明白為什麼陳燃要特意對自己說,而且還要露出那樣……並不友善且惡意滿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