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與這緊張混亂的場面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路邊靜靜停放著一輛毫髮無損的小汽車。
它宛如一個沉默的見證者,地面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輪胎拖痕,似乎訴說著剛剛發生過一場驚心動魄的逃亡。
眾人疑惑不解:原本應該被油罐車重壓在身下正中位置的,明明就是這輛小轎車啊!
可如今它卻安然無恙地停在這裡,究竟是如何奇蹟般地逃出生天啊?人們面面相覷,百思不得其解。
唯有站在一旁的白繹揚,他的雙手仍在微微顫抖著,仿佛還未從方才那場可怕的經歷中回過神來。
就在油罐車轟然倒下的一剎那間,白繹揚憑藉本能反應猛地轉動了一下方向盤。但當時前後都有車輛阻擋,想要瞬間全身而退談何容易?
在這樣的絕境之下,他根本沒有辦法確保自己能夠安全脫險。
幸運的是,儘管周圍其他車輛中的人均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但倘若他剛才未能及時避讓開來,那麼等待著他的必將是毀滅性的結局——油罐車徑直傾軋而下,毫無疑問,他必定會命喪黃泉!
回想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白繹揚仍然心有餘悸……
他旁邊的女秘書早就嚇得面色蒼白,癱軟在地,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想到了什麼,那女秘書站起來要去翻找白繹揚的口袋。
「做什麼?」
白繹揚下意識就躲開,要不是知道她被嚇到了,肯定把她推開。
「他給你的東西,是不是那東西?」
「什麼東西?」
白繹揚也反應過來,他想到了沈白給他的東西,立刻翻了翻口袋。
卻只在口袋裡抓出來一點符灰,那張符篆竟自燃了。
「他,是他救了我們,白總,一定是他。」
女秘書剛才就坐在副駕,她明顯感覺到了是一陣力道把他們的車推出去的,否則根本就來不及。
白繹揚這時也冷靜下來,問:
「你怎麼知道?」
女秘書想起了自己忽略的事情,她當時還以為沈白只是在玩,就像小孩子那樣喜歡玩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沒想到。
「他,你跟宋總談合作的時候,他打字告訴我,晚上別走東環。」
女秘書自己說出來都覺得後背發涼,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白繹揚也知道這秘書不告訴他定然是沒有當真,別說是她,就連自己看到了也不會當真的。
甚至連這張符篆也是下意識放到口袋裡,那要是當時他沒有接這張符篆呢。
白繹揚心裡一陣後怕,隨即冷靜道:
「這件事,誰也不准說。」
女秘書猛地點頭,她打死都不會說的,以後也不敢再這樣了。
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警察詢問了一番之後,確定兩人都沒有問題,就找代駕把他們送回了酒店。
沒有人知道,這場事故原本應該是三人受傷,兩人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