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補充著，七嘴八舌的。
沈白腦海里瞬間閃過那張五官立體的臉，那人眼裡全是小白。
那是，東嶽大帝？
「叫什麼，大王烏賊？你說過的……」
小姐姐幫他回憶著。
沈白聽了這個稱呼，瞬間瞳孔驟縮，嘴巴動了動：「大王烏賊……」
他正往下想，包大人就走了過來。
「你們是找人？」
包拯以為他們要來找這幾個小孩兒道別，就沒有給什麼壞臉色。
沈白立即回神，他點點頭：
「我來找叫白兮音和沈松雪的夫妻，他們是在十五年前死的。」
包拯很快就記起來了，那兩人是十世修行的大善人，這是他們的最後一世，很快就能位列仙班，至少能做個散仙。
天庭的制度其實並不嚴格，分為上中下神，下面還有上中下仙，再下來就是散仙。
散仙就是一些飛升上來的小神仙，他們往往都是一些在人間立了無數功德的大好人，以及一些民族英雄。
散仙是最輕鬆的，不過只能在天庭的一二層生活，要是想向上走，就必須認真修煉。
當然，有人喜歡往上走，就有人想擺爛，有人早就參透了散仙的好處，直接就在天庭一層安了家。
別看是一二層，其實跟人間最豪華的山莊也差不多，天庭地兒大，他們完全可以一人一個山頭。
包拯沒有說這些，而是直接問沈白：「找他們什麼事兒？」
沈白就把在人間的事情說了，他沒有說自己是歷劫的仙君，不想解釋。
包拯聽了這些，瞬間瞭然。
「他們這些年沒有走，就是為了等你，想好好跟你道別。」
於是沈白就在鬼差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別墅。
因為沈老爺子每年都給他們燒很多錢，他們在這裡過得可好了。
沈白敲門，裡面走出來開門的人，跟夢裡的媽媽一樣，還是當年那副溫柔的模樣。
「你是……小白？」
白兮音看著兒子長大成人，眼淚止不住地掉。
「媽媽……」
*
清月觀。
宋昀正跪在三清殿前，嘴裡無比虔誠念著道經，面對著三清像，只希望他們能讓自己的小孩兒快點醒過來。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宋昀都願意，哪怕死後讓他入十八層地獄。
從來不相信神佛的男人，此時把希望全都寄托在這裡，外面的祈福樹上，全是他親手掛上去的許願牌。
「每一條都是，願沈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