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輔導完余豆豆的作業後，跟余阿奶坐著聊天。
周林哲拿著換洗的衣服出來，準備去洗澡。
余阿奶問道：「娃娃你做什麼去？」
「洗澡。」周林哲一邊回答，一邊腳下不停。
鄉下洗澡沒有那麼方便，也不是家家都裝了熱水器。
裝了熱水器的家裡用的也大多是太陽能，熱水有限。
余阿奶家倒是有熱水器，是余豆豆的父母去年回來時裝的。
但是余阿奶平時很少用，基本就是天冷的時候余豆豆偶爾洗澡的時候用用。
大多時候都是自己燒水擦洗一下。
本來熱水就不多，吃飯前周林哲跟祁肆就已經洗過一次澡，這會兒估計已經沒有什麼熱水。
「你又洗澡？」余阿奶愣了一下，拍了拍腿起身道，「那你熱水不夠，我去給你燒一點熱水吧。」
周林哲腳步頓住，回頭疑惑地問道：「熱水為什麼不夠？」
祁肆翻了個白眼，「周二少，你以為這是你家啊？余阿奶家的是太陽能熱水器，每天熱水有限。現在太陽都下山了，哪來的熱水給你用？」
余阿奶家的太陽能熱水器不帶自己加熱的功能，所以沒有太陽就是沒有熱水。
余阿奶自己家裡沒有那麼多講究，沒有熱水就沒有唄，自己燒水也是一樣洗。
但是周林哲顯然是頭一回面臨這個情況，一時間疑惑不解，又手足無措。
祁肆忍不住笑道：「我說大少爺，你有潔癖啊？」
問完突然想到中午那會兒周林哲自己換被褥的樣子，覺得自己可能問了句廢話。
「你就是有潔癖也沒招，這裡就是這條件，熱水器的水可提供不了你一天三四次地搓你那層皮。」
事實上，祁肆覺得這邊的條件已經算不錯了，還能裝上太陽能熱水器。
條件再苦一點，根本沒有浴室。
祁肆突然清醒，還好他沒有潔癖，只是比一般人更愛乾淨一點。
但是在這種沒有選擇的情況下，他也可以迅速適應。
很久以前就有人說過他就像一粒沙漠裡的種子，給點生存的機會就能紮根發芽。適應性極強。
祁肆自己覺得也是。
他不是個會虧待自己的人，但也不是吃不了苦的人。
有很好，沒有也沒關係。
祁妄看著直播里對余阿奶家適應良好的祁肆，眸色微沉。
……
周林哲最終也沒能洗上澡。
就像祁肆說的那樣，熱水器里的水早就被他們兩個晚上那會兒用完了。
周林哲對於熱水的量沒有什麼概念，所以洗澡的時候自然也沒有什麼省著點的意識。
如果不是祁肆洗澡的時候刻意控制了出水量，洗到一半估計就得凍死。
現在可不是夏天，這邊又是偏北方，已經有了幾分冬天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