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這裡就他跟薄雁棲兩個人,他看薄雁棲也不像是會尷尬的樣子。
那就沒事了,讓尷尬自己尷尬去吧。
「三爺倒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祁肆毫不客氣地說道,靠在椅背上,坐姿比薄雁棲這個主人還要放鬆。
真是一點沒拿自己當外人。
祁肆笑看著薄雁棲,「所以三爺是要揍我嗎?哦對,我想起來了,三爺之前在綠泡泡上可是說過,自己不動手打人的。所以三爺準備讓外面那個小子來揍我嗎?那他可能打不過哦。」
祁肆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狂妄,薄雁棲都不得感嘆一句,不愧是赫赫有名的紈絝。
「祁少這麼自信?」
意外的是,薄雁棲看著這樣的祁肆,也不覺得厭惡,甚至覺得有些逗樂。
就像是看自己養大的小孩兒一樣,皮點怎麼了呢?又不是兜不住。
他突然好像能理解祁妄每次給祁肆收拾爛攤子時候的心情了。
就像家裡養的二哈,它家拆都拆了,自己把它養成這樣的,你還能因為幾件家具說不要就不要它嗎?
你不會。
你不僅不會,氣消了你依舊會覺得它怎麼那麼可愛?
「不是我自信,是我相信你啊。」祁肆突然起身,來到薄雁棲面前,彎腰湊近薄雁棲說道。
他當然不是盲目自信,他是確定薄雁棲真的沒有生氣,並且極大概率不會對他生氣,才會這麼說的。
活了一輩子,這點看人眼色的本事還是有的。
從薄雁棲看他的眼神里,祁肆可以得出的結論就是——薄雁棲口嫌體直!就是對他動心了!
「相信我什麼?」薄雁棲沒有躲,直視著祁肆的眼睛,喉結滾動了一下問道。
「相信你……捨不得打我。」祁肆笑得一臉得意,更是膽大包天的,一個轉身坐在了薄雁棲的腿上。
這還不夠,拉過薄雁棲搭在扶手上的那條胳膊圈在自己的腰上。
「要推開我嗎?薄叔叔。」祁肆眼底滿是狡黠之色。
他這副模樣落在薄雁棲的眼中,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還自以為隱蔽的很高明。
薄雁棲又是一聲輕笑,目光深邃地看著祁肆,「小孩兒,你知道在老虎嘴邊拔毛是什麼下場嗎?」
祁肆聽到薄雁棲這個問題,非但不怕,還一臉的躍躍欲試。
「會被老虎吃了嗎?」
「你不怕?」
笑死!
祁肆會怕?
不,祁肆不可能怕!
他甚至很期待!
祁肆的身體又是向前一傾,鼻子幾乎跟薄雁棲的相貼。
即便如此,薄雁棲依舊沒有推開祁肆。
「怎麼吃的?在哪兒吃的?用什麼方式吃的?叔叔,我很好奇,可以展開說說嗎?」